青阳姐弟最是不舍,但知秦忘舒肩上担子沉重,又怎能留得住,世人送秦忘舒与盗幽出了地府,玄嚣没见过这类分别的景象,早就大哭起来。青阳虽能按捺,也是泪水涟涟。
但是金光过后,那几只凶禽还是安然无恙,别说从空中落将下来,便是身躯羽毛也未曾颤抖一丝,辛苦制来的符牌竟是无用了。
秦忘舒哈哈道:“若非与你姐弟这番机遇,此去伏阴山,我也是七上八下。现在可算是有底气了。”
妫传容还想再取几块玄银,供秦忘舒制符,秦忘舒哪肯接管,道:“此番得了真玄丹与传音雷符,那已是远超希冀了,伏阴山中现在大能云集,我如果去得迟了,就怕会误了大事。”当下就与世人告别。
盗幽叫道:“这是妫道友见你物藏陈腐,特地送给你的,我怎能收下?”
盗幽想了想,不由苦笑道:“公然是我的不是了。如果负心妹子赠我的物事,那但是天材地宝也比不上了。只是物藏这类物事,我倒是用不着的。”
盗幽嘿嘿笑道:“临行之前,妫道友将我拉到一边,强塞给我两件物事,我晓得你定是不肯收的,一开端我也是坚拒不受……”
秦忘舒此次重试符牌,却无刚才的掌控,心中还是惴惴。刚才那几只凶禽已被妫传容困在丹房中一角,此时妫传容收了神通,那几只凶禽抖擞精力,就向妫传容扑来。看来是认定了这位仇家了。
盗幽笑道:“诸位莫要惊奇,这些都是秦兄野生的雀禽,引进地府来必有大用,大伙儿不成妄杀了。”
秦忘舒道:“我引这些凶禽来,恰好一试符牌威能。“说到这里,将手中符牌悄悄一抹。符牌上立时金光闪烁,牌上符文吃紧激射而出,向那几只凶禽罩去。
秦忘舒见符牌有效,总算舒了一口气,将剩下的四块珍而重之的藏进物藏当中,妫传容瞧见他所用物藏陈腐,目光忽地大亮,微微一笑,悄悄点了点头。
秦忘舒点头道:“此山瘴气纵横,便是妖兽也难存活,只怕此去山中,所遇的皆是灵禽灵兽。到底是谁打了牙祭,却也难说的紧。”
正在这时,火线不远处传来几声兽吼,秦忘舒道:“看来不是不见兽迹,而是平常鸟兽望而却步,这山中剩下的,可都是凶禽猛兽了。”
这时火线兽吼声越加大声,初时只是一两声兽吼,到最后便是吼声一片,也不知聚了来多少灵兽。
盗幽笑得更是短长了,怪叫道:“这但是你本身说的,我可没说,我可没说。”催动胯下黑驴,一溜烟地去了。
盗幽仓猝掩了口,嘿嘿笑道:“此事不成说,不成说。这件物藏你既不肯收。那第二件物事是妫道友送我的,只怕你也懒得瞧。嘿嘿,这事重新到尾,我竟是大错而特错了。”
秦忘舒道:“既然是你接了,天然是你收着。我这件物藏虽是陈腐,仍可利用,且又是负心妹子所赠。盗兄,你如果我,肯不肯换了这金丝猞猁物藏?”
秦忘舒在此流连三日,那是迫不得已,现在一旦上路,方晓得去意如火,吃紧向妫传容一揖,又叮咛青阳姐姐留在庄中等待,就与盗幽立时上路了。
盗幽笑道:“如果凶禽猛兽倒也不怕,恰好打个牙祭。”
秦忘舒听了半晌,神情渐奇,口中喃喃道:“这些凶兽说的仿佛是,我要吃肉,我偏要吃肉。”
秦忘舒道:“物藏是修士必备之物,你怎地就用不着?”
盗幽奇道:“那凶兽生来岂不是就要吃肉?看来定是这些凶兽饿了,要打你我的主张。”
青阳失语向秦忘舒传音道:“恭喜忘舒哥哥符牌大成,此去伏阴山,多了这几块传音雷诀,或能保哥哥安然,我与玄嚣心中也稍觉放心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