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止水原觉得这稻种如同宝贝普通,哪知此宝非平常宝贝可比,竟是关乎天下百姓的性命,不由得呆了。她想了一想,道:“此宝公然是不能由一人一国占有的。”
世人沿着林天弃开中的门路向前行去,还是由林天弃在前带路,到了另一处洞窟当中,便感觉气味一暖,空中亦是枯燥了很多。盗幽道:“林道友,你刚才说有水便有路,现在脚下无水,又是如何的说法?”
盗幽道:“现在我等是否已算是入山了?”
曲止水也是将信将疑,可现在除了信赖林天弃的殊事,也是无计可施了。林天弃便领着世人向前,或停或行,世人皆听林天弃的叮咛。说来也奇,本来那谷口阴风残虐,谁也不敢靠近,可林天弃好似能事前能算准阴风出没,一起行去,竟没遇着一股阴风。
盗幽听他誓毕,不由的热血沸腾,此誓实在是说的极重,那修士若肯发誓,便是大奸大恶之徒,也是要顾忌三分,等闲不敢违誓的。
盗幽听到一个玉字,不由想起妫传容交代的两宝一池来,脱口道:“不知此处能不能寻到青冥玉。”
林天弃道:“盗兄要这青冥玉,莫非是用来养魂?黄聪玉冥,相伴而生,既有黄聪玉,还怕寻不到青冥玉?”
林天弃知她识浅胡涂,便也不焦不恼,耐烦隧道:“现在各大仙宗夺这稻种,不过是为一己私利,只需稻种在手,再搀扶一名国君,不出十年,必可足食足兵,天下谁是他的敌手?那仙宗挟持一国,又怎会有美意?不过是借国君万民之手,替他收成诸般资本罢了。是以若这稻种落入一人一国之手,不过是一国一宗得利,他国百姓却要为此支出无数性命。以曲女人瞧来,此事该不该管。”
曲止水道:“林道友,你怎地就能算准阴风呈现的机会,及时避过了?”
林天弃慨然道:“天然是为盗种而来,那仙稻若公然如传言中那般,岂是天下百姓的福祉?天弃鄙人,又怎容此宝落入私家之手,定要千方百计,护得许女人全面。”
林天弃摆了摆手,抢先了入了洞窟,沈天钥手中持了油灯紧跟在后,盗幽则是断后。
林天弃道:“便算是死路,只需用心寻去,也定然会柳暗花明。”
曲止水低下头去玩弄衣角,又那里敢答,但她纵是不说,林天弃也明白了八九。
盗幽心中暗道:“如果林天弃见了郑三娘,不知能不能说出这话来。”
他忙道:“不瞒林道友,许负心与鄙人友情非浅,我与一名朋友,本来要护送许女人入齐,寻地实验稻种,若比及稻各种出,便在齐都稷学宫当中公布此稻奥妙,哪知却在昌源镇被人劫了去。”
盗幽道:“许女人若晓得林道友一心为公,天然也是欢乐。”
世人昂首去瞧,只见面前草木粉饰,那里能瞧出三五十丈去。但一步步向前行去,拔开杂草,公然就暴露一个洞窟来。
盗幽却不答复,而是道:“林道友公然愿替一名不相干的人捐得性命,你可肯发下誓来?”
林天弃道:“六合生下许女人如许的大才,那许女人便是世人的福星,林某就算此生未曾与许女人一见,却肯替许女人捐了这条性命去。盗兄,你来此山,又为何故?”
林天弃道:“那大地厚土最仁慈不过,如有阴风吹来,必会示警。风中夹带泥土,味道就略有不同。修士修了灵识,对其他五识就忽视了,却不知眼耳鼻舌身这五识各有妙用,若不知操纵,岂不是可惜。”
但是在地下行了三十余里以后,火线倒是没有路了。沈天钥用手中油灯照来,除了来时的路,三面皆是石壁,瞧来厚重之极。便是想钻山而过,也不钻该从何时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