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雷猛地跳将起来,道:“这如何能够,你只练了一日,就打通任脉,天下修行之士可不是白活了?”
墨雷便是不信,也难解释这奇事,不由叹道:“少帅,你是修行奇才,这话的确不错的。”
墨雷觉得秦忘舒体内奇火再次发作了,仓猝抢了过来,就遵循师父传的体例,抬掌向秦忘舒头顶拍去,“啪“地一声,手掌击个正着,哪知秦忘舒的天灵处猛地涌来一股大力,似雷电如烈火,震得墨雷大呼一声,身子向后就飞,后背撞在墙上,比刚才更狠。
秦忘舒哈哈大笑道:“你本日可服了我?”
正说着话,忽见秦忘舒面色惨白,“啊“地叫了一声,翻身落马,就向山坡下滚去。
秦忘舒叹道:“百川,你说我等凡人,在这人间保存真是好不艰巨,国与国之间相互厮杀,也不知何日才是个绝顶。父帅坐拥十余万人马,等闲就被人杀了,大陈国这十余万将士,因着仙界大能一念之差,竟死得干清干净。都说天道至公,我却瞧不见天道公允在那里。”
不过瞧着秦忘舒咬牙切齿,满面大汗的景象,毕竟有些不忍,正要开口指导,明告他若想冲开任督二脉,如何也需几年工夫。忽听秦忘舒“呀“地叫了一声,明显是极其痛苦。
秦忘舒道:“我此行若能投入玄极宗,定要问个明白,天下大乱若此,其本源安在?世人相互杀伐,何时才气相安。”
秦忘舒道:“那里有甚么友情,云鹤门只是玄极藩宗之一,父帅与宁叔并无仙基,也只在云鹤门呆了数年罢了,怎有资格去玄极宗修行。”
秦忘舒按谱冲玄,也模糊发觉到任督二脉是个要紧处,运气冲撞了几次,那里能冲得破?墨雷见到秦忘舒面色难堪,不由悄悄发笑,这下可就难住了少帅,也算是略报刚才的一掌之“仇”。
秦忘舒心中也无掌控,道:“只盼如此。”
秦忘舒只是点头,道:“大陈虽是新败,可毕竟亡我之心不死,我若去了,关上谁来主持?墨先生毕竟也是要去的。你身为大晋将士,公事私事需得分个明白,”
秦忘舒道:“先生尽管放心。”
实在秦忘舒自是不知,他体内的两团奇火如果应用得法,那比任何神通心法都要短长,冲开任督二脉,只算是小事一桩,就算冲灵登玄,本也不在话下。只不过秦忘舒自是不知,便是墨矩也因未曾修仙,不知这奇火的奇妙。
这时墨矩大步走进石屋,道:“少帅若能投奔玄极宗,那自是极好,苍南十一仙宗,玄极宗本来权势最强,现在就算是一分为三了,也足与诸宗并立,只是玄极宗却在大陈国北面,若投此宗,也就只能北上冒险了。”
秦忘舒点了点,遵循那《明鬼》的运气法门,连试了数回,公然真气到了胸颈处,就再难升上去了。要晓得人身上三百六十处灵脉,最要紧是任督二脉,这二脉如果不通,那真气就被分为两处,难以通连,只是各自应用了。
秦忘舒道:“我刚才一掌就将你推了出去,这力量绝非我昔日统统,这莫非不算御气?”
墨雷道:“我曾听师父提及过一回,也记不大全面,仿佛有个甚么歌诀。我记得了,这歌诀是:三清七妙两重山,云梦风雷与洞天,玄极三宗苍南半,若论正宗是五观。”
秦百川这才欢乐,仓猝上了马,二人一起行去,只见林中到处炊火未息,又有那残破的尸身到处可见,二人虽是行伍多年,见到这等惨状也是心中恻然。
世人皆知秦忘舒现在时候贵重,多争得一时就是一时,当即出了石屋,就要送秦忘舒出门。赤甲军诸将听到少帅远游,且又是存亡未卜,那里能放心得下。秦忘舒来到关上一瞧,只见八十余名赤甲军整整齐齐立在那边,齐声道:“愿随少帅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