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行间,忽见火线林子稀少,再往前瞧去,林中多出一块开阔地来,秦忘舒晓得此处必然驻扎人马,怎敢粗心,仓猝放缓了马速,只听到火线模糊有惨叫声传出。
秦忘舒又近了十余丈,惨叫声听得更加逼真,清楚是大晋人丁音。秦忘舒心中凛然一惊,暗道:“莫非是大晋败军被阻在这里?”
但远远传来的皮鞭扯破皮肉的声音,倒是清楚可辩,秦忘舒咬牙暗道:“纵是我千死万死,也不能瞧着这些大晋士卒刻苦。”
他双腿紧紧一夹,战马会心,低头就向前冲去,方才冲出林子,就听火线风声赫赫,本来是数枝长枪飞了过来,同时“崩”地一声,马前弹起一道绳索。看来对方早有筹办。
秦忘舒暗道:“这么说来,一旦到了子午两刻,体内奇火发作,真气耗尽,我可就变成死人普通了,这真气恐怕还要重新修起。这可有些毒手。”
足足过了半个时候,两团奇火才缓了下来,仍在体内游走,细细探来,那命火像是喜在任脉当中穿行,异火则只在督脉回旋。这时秦忘舒才吐纳调息,方才有了些结果,体内很快又是气盈欲溢。独一的分歧之处,就是体内的真气仿佛比先前强了一些。
秦忘舒道:“使不得。”双足一动,高山移了三尺。秦百川只能站住了,只见秦忘舒摇手道:“无妨事,只是子时到了,两团奇火又发作罢了。”说到这里,脸孔皆赤。
秦忘舒幼年丧母,虽有一名妹子,也在周岁时短命,现在父帅已逝,再离了百川这些袍泽兄弟,天下之大,也就是单独一人了。思来更是黯然。
秦百川喝道:“少帅,你当我真的夸你?我只问你,你这衣甲战马模样大陈国那个不知,就这么闯进大陈去,还不是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