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负心微微一笑道:“在灵气充沛之地,仙稻生长极速,一年便是十季了,而培养仙稻,首在选种,有了这处水潭,可省去我很多等候的工夫,且我在此种出稻种来,亦需求在他处实验的,如果那稻种非灵气充分之地不长,则非我所愿,各种烦琐之处,也难一言而尽。”
云天轻道:“既然是如此慎重其事,看来这坛中必有重宝了。“两目灼灼生光,大有等候之意。
秦忘舒道:“这峰上的金字刻的又是甚么?”
千花魔君道:“大修所惑,魔君实不能解。”
说话之间,已来两山夹谷之处,秦忘舒昂首一瞧,只见谷口立着的这两座山岳上黑云环抱,但黑云当中,模糊有金光透将出来。
秦忘舒道:“负心要选五个地点植稻,此地就算是一处了,其他四周,又该如何安排?”
秦忘舒心中各式猜疑,也不知此女的话可否信得,若瞧她的神采,怎有一丝马脚?但如果指责云天轻早有安排,引诱幻宇启坛放出坛中物事,却又毫无证据。
千花魔君道:“我只是一时感慨罢了,你想那魔界魁神索苏伦多么雄才大略,只凭一己之力,就帮着魔界众生挣得偌高职位,几与凡俗百姓仙修之士同齐,亦可转世重生的。哪知魔界一众痴顽之徒,不肯领受索苏伦的美意,将这魔界闹得天翻地覆,就算能转世重生,又能如何,在一场场厮杀当中,还是没了性命。”言罢就是一叹。
许负心来到地府,向四周瞧了瞧,目光很快转到地府中间的那处水潭上,面上暴露忧色道:“此潭甚好,若能在此植稻,可收事半功倍之效。”
千花魔君道:“大修还是莫去的好,那魔界整日厮杀不竭,怎会这境中安宁,似这般洞天福地,六合间也寻不到第二处去。”
且这归元境也是初次开启,世人同入此境,云天轻对境中之事就算略知一二,又怎能了如指掌?一来云天轻毕竟年青,境地寒微。二来云天轻又非魔修,安知魔域中事。
千花魔君点头道:“魔界当中大法无数,我等戋戋性灵那里能看得明白?想来是极高超的魔诀了,大修是仙修之士,便是学了去也是无用,只怕反倒是肇事上身。”
秦忘舒喜道:“公然好地点,想来百凋无霜花就在此处了。”
秦忘舒道:“魔域虽是凶恶之地,此中的灵草奇花却凡界三分,不知我何时才气真正去魔界瞧瞧。”
千花魔君不敢推让,忙道:“自当服从。”
出洞以后,又行了数十里,秦忘舒沉声道:“魔君,刚才石坛中的黑气,究竟是如何的物事,你需诚恳说来,若敢有半个虚字,说不得我只好逞性行凶一回,用这神火将你烧成飞灰。”
云天轻道:“归元境能有多大?又有浑沌灵渊碎域散落诸处,灵气之强,当世无匹。故而到处皆宝,大伙儿今后便知端底。”
心中想到此处,就将归藏经悄悄发挥,这时再去瞧那峰上金字魔诀,公然又有分歧。那斗大的金字虽还是一字不识,心中却浮出笔墨一一对应,先瞧了瞧右边山岳金字,还是不明以是,等瞧向左边山岳时,仿佛有些眉目了,口中就喃喃念叨:“涅盘无相,无量无极,离十相声色,隐于六合间,故日无相魔诀。”
这时曲止水与云天轻己翻开一坛花蜜,那花蜜香气浓烈之极,曲止水境地寒微,竟有些抵受不住,直嚷着头晕,秦忘舒想起百草魔童紫气熏人之事,忙道:“这花蜜乃是百草之精,灵气强大,大伙儿还是要谨慎了,我等现在境地,只怕接受不得。我瞧这归元境中的物事,那灵气仿佛过于充分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