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忘舒喜道:“无相魔诀,端得的是妙用无穷。”却不知此念平生,就向那魔道又进了一尺。
正在这时,身后一人喝道:“明宗主,重山宗柳道常有礼了。”
明宗主意本身的明光剑诀只建微功,也是大为惊诧,难怪这人间很多修士私底下暗修魔功,本来这魔功与仙修之术比拟,的确有无穷好处。
想本身的身份比秦忘舒高出一截去,又怎能就此干休,此战若败,苍南仙修界那是呆不得了。
秦忘舒突然脱手,将精卫一把拦住,此番脱手快极,竟比那青光还快上三分。这是动用了无相瞬诀之故。
那明宗主面对两大妙手神通齐齐袭来,还是不慌不忙,口中笑道:“不要来!“手中法剑祭起,引那雷电来击。
二人双双施礼,却各有一宝自袖中飞将出来,柳道常所用宝贝乃是一只铁快意,这快意之上雕山刻峰,落将下来亦是沉重非常。
只这一倾,立时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这时面前青光明灭,明宗主现出身形,口中喝道:“本日如果饶了你,这邪魔妖法,必然后患无穷。”伸指在法剑上一抹,法剑青光明灭不休,就向秦忘舒拦腰斩去。那青光破空声急,听来好不刺耳。
当下袖中飞出一宝,来与赤凰刀相持。此宝乃是一只银壶,此壶迎刀而上,壶盖翻开,就飞出三滴水来。
就见莞公主收敛了笑容,玉掌伸出,微微一倾。口中吟道:“六合乾坤一念间,紫罗倒转岂等闲。”
明宗主道:“柳道友临时创岳,公然妙手腕。“刹时将别的两滴水皆化冰山,这才抵住了百岳快意。
别瞧这空中冰山只要七尺大小,倒是沉重非常,那金风又怎能扇得动。
林道圆笑道:“明宗主好法诀,且来试吾宝贝。”
玄极宗与重山宗向来不睦,重山宗修士喜炼重宝压人,玄极宗修士天然也要苦练承岳诀,以来个针锋相对。
明宗主笑道:“本来是风雷双绝扇,此宝名誉虽大,在我瞧来也是平常。”
秦忘舒原想趁机脱手,既见莞公主到来,也就暂止胸中杀意,来瞧莞公主的手腕。
修士所用法剑皆是千锤百炼,剑中灵气凝集,只需用法诀逼出,便可伤人,诸多仙宗皆有此术。玄极宗本是剑宗,在此术上最故意得,玄极修士常用明光剑诀断人法器宝贝,屡试不爽。
另一人则道:“重山宗林道圆亦来拜见明宗主。”
柳道常道:“雪域冰滴,非金风可破。”
这时那剑中青光已扫到秦忘舒的手臂上了,秦忘舒闷哼一声,臂上一块肌肤就被扫了去,顿时血肉恍惚。秦忘舒倒是不惊反喜。
是以这人间魔功,皆能在短时候内修出成绩来,这才气与仙修之士分庭抗礼。
本来这人间就是有一种人,生来就具有各式好处,那世人若得了一桩好处,就足以令民气悦诚服了。
忽见紫云漠漠,青光闪闪,莞公主已跨禽而至,见到三人争斗不休,莞公主肃容道:“明宗主一代宗师,非一人可敌,鄙人这就要无礼了。”
明宗主晓得这宝贝短长,也不敢粗心,右手掐了一道法诀,名叫承岳诀,此诀修成,可将山岳之力化为乌有。这法诀恰是那重宝的克星了。
只是青聆的法力在明宗主的宝贝面前,又怎值一提,洪炉略略一顿,还是压将下来。
这声音和顺可亲,心中就算是各式烦恼,闻声也是自去了。许负心本是惭愧,听了这话也忍不住微微一笑,道:“为我一人,竟令公主身涉险地,负心好生不安。“面上的笑容倒是发自心底,心中忽地明白,秦忘舒为何对莞公主念念不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