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负心叹道:“天轻是极短长的,有她来主持此事,我与秦将军只怕寸步难行了。”
无相指诀心中陡生,轩辕弓弓弦一响,四枝乌箭破空而去。
青聆道:“负心仙子,你不晓得,那秦道友只要半年的……”
秦忘舒骂道:“卑鄙无耻!”
秦忘舒道:“你等但是得了楚三公子的法旨,前来阻我。”
秦忘舒暗道:“待我夺了那件蓑衣,恰好替负心加持,今后再与别人斗法,也免得殃及到负心了。”
伸手一指,一道凤火飞向空中白鸟,此火并非激射而出,而是铺成一片倒卷腾空,就将这漫天雪花驱了个洁净。那白鸟见凤火涌来,不敢与其争雄,仓猝振翅腾空。
现在秦忘舒与这赤凰刀好似一体,此刀削断银丝以后,人刀还是合一,疾刺渔夫的咽喉。
本来只需刀速极快,那法例就会微生窜改,比如水本是至柔之物,但如果从高空缓慢坠下,那水面就好似铁壁一道,这类六合的玄机,秦忘舒自修成无相魔诀以后,已是略有贯穿了。
秦忘舒微微一笑,道:“如果天轻前来谋我,我倒是放心了大半。”
那渔夫道:“参连射艺不成小瞧了。”话虽如此,也不见他施法用宝,只是将身子微微一转,身上的蓑衣金光乍起,四枝乌箭被那金光扫来,又怎能近身,离这渔夫另有三尺,就从空中落下。
秦忘舒暗道:“此人的蓑衣罡光难破,施法祭宝老是无功,只好与他近身厮杀。”脚下无相瞬诀用出,两三里的间隔刹时便到。
瞧那巨斧劈来,竟是大有花样,本来那斧光当中,竟模糊绰绰藏着一只青牛,那青牛四蹄翻飞,曲颈低首,就将牛角抵来。本来又是一件奇宝。
那名渔夫还是不言不语,仿佛这场灵禽之争其他无关,但是精卫冲上百丈以后,空中一道金光明灭,现出符文无数,符文在刹时化成数十枝金光小箭,就向精卫身上罩来。
渔夫道:“这蓑衣是我护身之宝,怎能借你?”
而在火线三里处,一道溪流前,则有一名渔夫手持竹竿,正在那边临水垂钓,那渔夫头戴斗笠,身披蓑衣,任那大雪纷飞,还是不顾,只存眷水中游鱼。
就在二人联袂遁去之时,那渔夫微微点了点头,手中钓竿挥将过来,空中一根银丝横空掠空,银丝上系着一只小小的银钩,倒是直直指向许负心。
那渔夫无可何如,只好抬起手中渔杆挡了一挡,只听“铮”地一声,渔杆立时断裂了。等此刀逼近渔夫身边一尺时,终被此修身蓑衣上的金光所阻,以是再近一寸了。
渔夫道:“云仙子已了公子虎符,前来执掌其间事,两位定是晓得她的短长了。”
渔夫见秦忘舒如此强大,顺手诛杀一人,慌得回身便逃,秦忘舒嘲笑道:“人可逃去,蓑衣需得留下。”脚上无相瞬诀一出,竟是后发先至,拦在此修面前。
此次刀斧相触,声音可谓是惊天动地,斧光中的青牛被这巨响一荡而没,“呼”地一声,此斧已然脱手,秦忘舒怎能轻饶,赤凰刀向前一刺,就将那修士诛杀于当场。
秦忘舒淡淡道:“唯借蓑衣一用。”这时那巨斧已然落下,此斧既没了仆人,秦忘舒伸手一指,就将此斧握在手中,随便瞧了瞧,那巨斧柄上本来刻着九头青牛,难怪刚才斧光当中,有一头青牛闪现。
许负心不由黯然,她在归元境中与云天轻以姐妹相称,交谊亦算亲厚,而许负心待人,向来纯出至心,就算晓得云天轻用心叵测,也还是赤忱一片,现在却与云天轻再成敌手,又怎能不心诽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