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是以术只在暗里传播,饶是云天轻见地博识,对此术也是一无所知,现在要救曲止水,只好将这暴虐秘术细细瞧上一回。
若制傀儡,需得先用五行化真丹先将修士肉身炼化,使那修士的肉身变成木石普通,此为一阶,厥后再制化石丹,将那傀儡的木石身躯炼成铜铁,此为二阶。而到了第五阶,倒是将那修士的五金之躯重新转为肉身,如此方是傀儡之术大成。
秦忘舒大感头痛,这云天轻虚真假实,也不知哪一句才是实话,哪一句才是谎话。沉声道:“你竟有事求我?”
云天轻道:“曲女人又该如何施救?”
只冲着云天轻这句话,秦忘舒就晓得云天轻绝无他意了,只因云天轻既然已与许负心订立连命诀,秦忘舒又怎敢伤她半根毫毛。而秦忘舒之以是对云天轻大为顾忌,也是因为这道连命符让他投鼠忌器,转动不得。
云天轻笑道:“别人瞧这洞府残破,只当必然无人,哪知那洞府之下别有洞天,秦哥哥深知兵法真假之理。”
正在苦思应对之策,耳中忽听云天轻传音道:“待他瞧向我,秦哥哥立时脱手。存亡大事,莫要游移。”
柯猿飞安知是计,见那云天轻玉手伸出,天然就将目光一扫。这一瞧不打紧,立时便是呼吸短促,意乱神迷。销魂抄本是天下两大慑魂奇术,若论惑敌诱敌之能,可比无相心诀强出三分去。
云天轻复又叹道:“秦哥哥这几日不肯上路,令我遍寻不着,倒是生生害苦我了,秦哥哥如果再不现身,只怕再也瞧不见我了。”
云天轻这才取红罗帕一块,将这元魂裹在此中,顺手交给秦忘舒。口中道:“秦哥哥下次可记着了,对这等奸滑小人,毫不能给他半点机遇。”
半晌以后,秦忘舒长舒了一口气,又咬牙道:“这厮真正该死,其胸中禁术竟有七八种之多,可谓件件暴虐。“说到这里,手中掐了一道法诀,就向盗幽背上一拍。
秦忘舒现在要想救人,就只能施用此术,那元魂被本身的灵识侵下,立时狠恶的发抗起来。盗幽便立在秦忘舒身边,替其护法,现在秦忘舒用心应用灵识,安知周遭事件,如果云天轻暴起伤人,可拦她不住了。盗幽对这云天轻,也是大大的信不过。
秦忘舒接着红罗帕在手,心中却不甘心,嘲笑道:“你又何必奉迎过我,便是你不脱手,我也能将此人诛杀了。”
云天轻道:“此处不是说话之地,那楚三见我连日无功,对我亦是大起狐疑,还是另觅安然的地点为好。”
云天轻笑盈盈隧道:“只盼秦哥哥亦给我一道符誓,此生此世,毫不能有侵犯云天轻之心。”说罢就向秦忘舒伸脱手来。
秦忘舒道:“我一人也难作主,天轻,你无妨也探搜一搜此人的元魂,如果再等半晌,这元魂散去,可就搜不出其玄承秘术了。”
云天轻笑道:“楚三脾气几次,又岂是能够拜托性命毕生的,我若不接这道法旨,他天然就将我杀了。那楚三既得了稻种,又怎会留下我。”
云天轻伸出来的,天然是修成销魂手的那只右手,说来也奇,秦忘舒现在再瞧向这只玉手,心中竟是古井无波。想来是因为云天轻此术只向柯猿飞发挥,本身天然不受其诱。
这云天轻就是秦忘舒命里的魔星,凡是碰到此女,秦忘舒纵有万千神通,也是发挥不得。他现在虽是心中胸火万丈,但此事关乎盗幽与曲止水二人的性命,又怎能率性行事?
云天轻依言,也来探这残魂的灵识,半晌以后,她道:“此术公然短长。”
秦忘舒道:“这又是奇了,你既然不是用心想擒我,天然就该逃之夭夭,又何必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