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弃道:“如果那东西两面大难齐至,百姓必遭大劫,但这与天下一统,又有多大干系?”
又想起云天轻的话来,瞧那云天轻志向,亦是盼着天下一统,那是抽薪止沸,处理当前乱世的终究体例。
老农微微点了点头,便引二人入屋,那草屋陈列粗陋之极,唯设锦墩一个,想来是老农常日用的。锦墩边是块青石,亦非奇特之物,石上放着书卷三篇,秦忘舒偷眼瞧去,最上一本名叫《论语》,也不知是何家典范。其下两本,被这《论语》覆盖,更是瞧不进项目了。
鬼谷子道:“世尊见佛祖说的有理,自是欣然乐从,就令诸修各派弟子下界立学说法,以试效果,这便是当今之世百家的由来的,那百家之说虽是各有短长,如果择一而用之,或可立见效果,只可惜现在之世,诸国林立,帝王如蚁,一家之学便是非常好,也只能困于一隅,又怎能广传天下。”
鬼谷子道:“那世尊因洞见将来,晓得魔我厥后更加猖蹶,而若想真正消弭魔我,需求动用教养之功。是以那世尊亦曾微服下界,点化一人,只盼此人广布道化之法,以消世人恶念,那小我就是当今儒圣了。”
鬼谷子叹道:“若想消弭魔我,需求教养百姓,若要教养百姓,需求一统天下,若要一统天下,也不知要诛杀多少人头,世尊赋性极慈,怎忍为此大动杀伐,便是那佛祖亦是不肯的。当时法坛与会诸修晓得此事难堪,皆是一言不发。但此中却有一人,发誓要为世尊解忧,只因此民气念一动,大难便生。若只是此人,世尊佛祖或可施法压抑,恰好与此同时,九渊当中,亦有一名大能动了心机,既是两位大能同生此心,比如覆水难收,世尊佛祖也是没法挽回了。”
他想了又想,道:“听那极荒山凶兽所言,有‘人王不出,其如何如’之语,敢问前辈,此语又是何意?”
秦忘舒听这鬼谷子亦提及大难,晓得此事已是定记,心中揪然不已,便道:“那大难究竟因何而来,又该因何而解?”
秦忘舒与林天弃相视无言,此事多么严峻,又有世尊大帝在彼,必是想尽手腕了,可见消弭魔我,实是困难重重。
秦忘舒与林天弃耸然动容,又惊又喜,道:“本来前辈就是鬼谷子。向闻前辈已去了外洋仙岛,哪知竟在此处,难不成这里便是外洋仙洲?”
鬼谷子道:“那魔我既是世人恶念,又该如何消解?是该打还是该杀?如果一报酬恶,自可顺手诛杀,如果世人皆恶,难不成要将那世人尽数打杀了?”
秦忘舒道:“本来仙界大能,亦是定见不一。”
鬼谷子道:“那外洋虽好,又有三皇五帝为友,倒也清闲,但大难生发之地,除了外洋仙山,另有一处,就是这极荒山了。既然外洋大能云集,多我一个未几,少我一个很多,倒不如来此镇守。”
秦忘舒道:“只要用心,必可大成。”
但想来高士常日所阅经卷,定是九经百典之属了,秦忘舒瞧着天然心动。
秦忘舒道:“长辈有幸,亦曾与儒生相遇相知,瞧那儒学之术,的确是济世的良方,只是儒学虽好,却只在东域传播,未曾传到我苍南去。”
秦忘舒心中忖道:“大难从东方来,莫非指的是海中魔域,那魔域修士如果杀将出来,可不就是从东方而来?至于这九渊中人的大能,倒是实在不知了。但瞧鬼谷子话中之意,天然是与极荒山有关。”
秦忘舒道:“比及二尊有力压抑魔我之时,便是大难当头之日?”
秦忘舒沉吟道:“仙界大能如云,如果同心合力,助那儒圣传播儒道,百年以后,必能瞧出成果了,为何儒道出世三百年,却仍只是困于东域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