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忘舒再三谢过,就与陈负心上了战马,一起向北而去。陈负心并不懂骑马,只知用力拉住疆绳,免得落马罢了,秦忘舒一起指导骑术精要,陈负心甚是灵慧,数里后已是稳如泰山了。
秦忘舒叹道:“我也只要不敷百日寿限,那里能去想将来,也就是过一日算一日罢了。”
郑元直道:“我只需一二细作,去大晋国漫衍谎言,就说大晋朝中有人谗谄秦忘舒,秦忘舒愤而投陈,不管此事是真是假,那秦忘舒必将没法归晋了。”
那墨客道:“鄙人既是儒生,于礼乐射御书数天然都是略知一二。”
秦忘舒暗道:“这墨客仿佛有些花样,只是我好歹也是虎帐中长大的,又是大晋赤甲军统领,不管如何,也不能输了此争。”
马明轸该道:“正该如此,少昊行事,向来是极细心的。”
秦忘舒道:“先生亦知骑术?”
这时林中陈少昊向秦忘舒揖手道:“本日事急从权,就怕于秦将军申明有损,少昊千万对不住了。”
墨客道:“将军心中必然是不平,不如你我并绺而行,去了两三里,便知真章了。”
郑元直道:“本来此次机遇大好,只可惜天火降劫,灭了十余万人马,再想卷土重来,可就没那么轻易了。”
第24章听六艺
秦忘舒晓得现在儒道昌隆,只因大晋国位置僻远,儒道的发源地又在东穹域,二者之间相隔万里,是以大晋国中极难见到儒生。便是有戴方巾,穿儒服的,那也是假作斯文,实在是一肚子草包。
陈少昊嘲笑道:“有劳马将军体贴,少昊表情愁闷是假,与这位秦将军有谋是真。实不相瞒,秦将军已叛了大晋,投奔我国,鄙人已许他重诺,不但要保别性命,亦要保他为我大陈将军。马将军莫要坏我功德。”仅此一番话,就将本身兽魂夺舍之事瞒过了。
二人正说着话,忽见道旁一人道:“谬哉,谬哉。骑术之要,在于人马合一,如果尽管放纵马性,一定是好。”
马明轸见郑元直如此说,忙也堆下笑容,道:“我道少昊这几日行迹诡密,本来是谋干这件大事。秦将军,你我昔日疆场厮杀,哪知本日却同为大陈效力,这人间之事,可谓是覆雨翻云,变幻莫测了。”
许负心道:“既是如此,我就来做个评判了,两位听我号令,我说一个‘走’字,你二人便可快马加鞭了。”
秦忘舒那里能听得出来,道:“先生于骑术一道必是精绝,若蒙指导,鄙人感激不尽。”
郑元直笑道:“就算秦忘舒现在一定肯,鄙人将此事坐实了,还怕他不肯?那大晋失了秦忘舒这员虎将,对我大陈老是功德。”
就将马明轸留下的战马分出四匹来,让给秦忘舒,也好轮番骑乘,尽快达到玄极宗。
马明轸道:“元直公计将安出?”
马明轸道:“不错,此人杀父弑母,那另有甚么事做不出来?只是若说秦忘舒投我大陈,我怎地也没法信赖。”
秦忘舒:“这骑术也没甚么难的,只要心中不慌,身子放稳,将这缰绳抓得牢了,那战马都是惯熟的,天然如飞而去,也不消你操心。如果生马,那就有些费事。”
墨客点头道:“三人行必有我师,现在你我加上这位女人刚好就是三人,可见儒圣此言诚不我欺。你既诚恳向学,我指导你一二也是应当。我儒门有教无类,怕的是人不肯向学,那里有藏私不授的事理。”
陈少昊笑道:“将军之志,亦是少昊之愿。”
郑元直道:“此事真真假假,一时也难弄得明白,不过陈将军此人极是短长,还是莫要惹他的好。”
墨客谈到这儒门六艺,竟是滚滚不断,不等秦忘舒来问,又道:“这个乐字,君子亦是要讲究的,只因琴为心声,心中如有所想,琴中必有闪现。那琴技若修到妙处,天然六合合一,气度旷达,知世道情面,悟六合玄机。可惜本日未曾带得琴来,不然也好为将军抚上一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