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地一声,那道雷电不偏不倚,正击在天灵处,一道热流就此冲进体内,与体内魔火就合为一处。魔火是以大盛,诸处灵脉被魔火振荡,几欲断裂了普通,这类痛苦,已是难描难画了。
而在空中上急行的灵兽,此中稀有十只皆是身高过丈,虽是境地不高,但仗着身高力大,想来亦是颇难对付的。
烟鹤生忙道:“铁中守住秦兄,待我上前将这些灵兽打发了。”
那空中上的灵兽见铁链困住了铁中樵,齐齐涌将过来,或助四兽拉扯铁链,或取手中刀剑奔向铁中樵。
烟鹤生笑道:“铁兄此言,方是正理,修士若被噬去仙芽,那就是绝了来世重修的机遇,这是赶尽扑灭,端地是使不得的。”
得唯有如此,魔禅两道方能在体内真正融会,若想兼修魔禅二术,又怎会轻易。
铁中樵道:“这一波更是短长了,烟鹤兄谨慎。”
偏在这时,那大地微微一震,烟鹤生与铁中樵皆是一惊。二修昂首瞧去,只见火线涌来灵兽数百只,这数百灵兽有七分飞在空中,只要三成急步赶来。
那灵兽虽是势大,但被化字禅言化去灵压,又怎能伤到烟鹤,而烟鹤生再借采字真言,吸纳四周灵气,体内真玄涓滴不减。当初秦忘舒碰到此法,也是进步不得,诸多灵兽又怎能上前。
若论秦忘舒现在感受,比如身烈火油锅当中,每一刻都是难过,现在魔火运转更快了,那滋味怎可说得?
就在这时,空中黑云当中就激射出一道雷电来,向秦忘舒头顶劈落。铁中樵瞧了心中不忍,正想动用手中雷锤电锥替秦忘舒挡这雷电,还是烟鹤内行快,仓猝一把拉住了。
烟鹤生点头道:“你我只需紧紧守定便是,秦兄可否冲玄胜利,端看他的造化了。”
这两宝取出,兹兹有声,电光在两物上窜动不休,看来清楚是雷属之宝了。铁中樵奋力将两物在空中一击,兹兹之声高文,数道电光自两物出激射出来,就以铁中樵为中间,向四周泛动开去。
这手腕若用来对于大能修士或是不能,但用来对于初级灵兽,则是百发百中了。
秦忘舒忍不住赞了个“好”字,喝道:“铁兄这一战杀得痛快,如果下一场灵兽卷土重来,定要让给我了。”
说时迟,当时快,铁中樵左手一晃,掌中现出一宝,乃是一只半尺长的短柄铁锤,右手亦现一物,瞧来好似一根长钉,也只要半尺是非。
若想使灵脉经得住魔火磨练,非得运转魔玄不成,秦忘舒依法施来,动用魔玄护住灵脉,就感觉身子好似在丹炉中普通,满身高低,无处不痛。
体内有魔火残虐,体内有雷电击顶,秦忘舒已是风雨飘摇,稍有保护不周之处,身子就会被这魔火雷电打得粉碎了。
铁中樵瞧得明白,仓猝喝道:“来了两只金吞兽,烟鹤兄必务谨慎。”
只过了半个时候,秦忘舒己将诸多灵兽的仙芽吸纳洁净,忽地展开双睛,两道青光就从目光射去,久久不息。与此同时,空中黑云翻滚,模糊传来雷电之声。
既借这宝贝解了窘境,铁中樵再也舍不得动用,忙将雷锤铁锥收起,复挺长枪去杀空中上的灵兽。那些灵兽大多都被雷电所伤,又是个个惊骇,怎是铁中樵的敌手,半晌间已被杀得洁净。但那只灵猿却借机逃了出去。
烟鹤生肃容道:“秦兄所修魔功与众分歧,又同时兼修了佛禅之法,是以更添了很多变数,你我不知好歹,怎能冒然脱手。”
魔修冲玄时的雷电,本是六合磨练,如果闪避挡格,反倒是错失了机遇,就算勉强冲玄胜利,境地必然亏弱,这又怎是秦忘舒所想?
本来仙界有一对梭巡使,专掌人间雷电,又因这对梭巡使是一对男女,故被称为雷公电母,二使所用宝贝便是这雷锤电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