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忘舒本该上前相劝,但见那修士边幅严肃,行事果断,且这是别人师门中事,别人怎可置喙,是以实在不敢说话。比及修士打散孺子元魂肉身,这才上前见礼道:“尘寰修士秦忘舒,有缘得见禹皇金面,何幸之有。”
修士扳起面孔来,嘲笑道:“若非为师于六合诸位大能处有些薄面,这位道友就要被你害了。天下修士虽多,那有弘愿者又有几人,心胸百姓者又有几人?你若打得他意志低沉,泯然世人,试问谁来御劫,谁救百姓。”
孺子大哭道:“师尊,你说出这话来,那是不要我了。”
舍利真童道:“你也不必谢我,亦不必去谢禹皇,大难既至,势无可当,仙界大能各有态度,又遭到各种牵绊,实难置身此中。这场大难,唯有凡界修士可御。本日便是另一名修士来,我也会一样待他。道友需得明白。”
秦忘舒道:“以禹皇瞧来,此人是谁?”
这时孺子跪在修士面前,道:“师尊责惩,弟子不敢不从。”将手中玉圭恭恭敬敬地递了出去。
秦忘舒晓得修士在苍穹界中,一重天离地千里,等闲修士难以飞升如此之高。只因越往上升,耗损真玄越是极多,到了七八百里,那真玄耗损的速率,好似江河入海普通,一泻千里。
禹皇道:“别人修了这明字凤篆,不过是添了一项神通罢了。你既禀凤火而生,凤火强则福缘厚,寿限增,仙基灵慧,就此更进一层,这好处但是非同小可。”
忽地想起,他所得的量天尺上,便有三字剑文,此中一字就是个“天”字,舍利真童传他“天”字剑文,莫非是是以而起?
秦忘舒道:“长辈于浑沌碎域当中,得遇两名大修,此中一名叫重羽者,传我明字凤篆。”
他既得了量天尺,申明与禹皇有缘,此次又与禹皇因玉圭再结机遇,若在旁人瞧来,定会说他福缘深厚。但秦忘舒已略窥六合之道,晓得凡有福缘必有启事。禹皇与舍利真童待他既厚,希冀必殷。想来到这里,心中哪有欢乐,只觉肩上重担如岳。
秦忘舒想来,真童说过的话甚多,也不知禹皇想晓得的是哪一句,如果应对无方,岂不是让禹皇小瞧了,他想了想才道:“真童说了,苍南域此次灾害,本是朱厌神君的一点苦心,他提早策动兽劫,实为了警示凡界修士百姓,如果比及魔界一统,再与魔修同时发作起来,则苍穹万众,已是有力回天。”
不想禹皇却摇了点头,道:“你不知那真童身份,便是我,也不敢等闲和他说话。我将你留在九渊,的确是盼真童传你些神通,但实在不敢有所求,他传你如何神通,只看他的情意罢了。”
禹皇点头道:“天机难测。”
那孺子见修士活力,吓得唯唯诺诺,不敢说话。
秦忘舒更是动容,道:“难不成本日与禹皇相遇,竟是有人决计安排,究竟是如何大能,竟有如许大的神通?”
孺子听到这里,不由向秦忘舒瞧了一眼,目中大有痛恨之意,秦忘舒暗道:“这孺子因我犯了天规,天然触怒于我,我今后就多了一名仇家了。”
禹皇道:“我观你体内与别人分歧,不见太一神火,唯见凤火一道,你既得了这明字真言,除了能加强凤火威能,另有一个好处,你可曾晓得?
禹皇哈哈大笑道:“若论起此人来,那但是非同小可,便是世尊见了他,也要道一声前辈的。此人原名叫落伽无那,对世尊实有辅佑之德,世尊能有本日,也多亏了此人。此中详情,鄙人也难以尽知了。”
修士又道:“我因这通幽宝贝法力强大,不敢亲身照顾,就是担忧心念一动,六合诸神皆来加持,可不是惊扰别人。晓得你心质朴素,毫无机心,这才令你照顾此宝。而你本日之举,着令让我绝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