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幽道:“帝困山本是七大禁地之一,此中不知有多少风险,我等如果等闲涉足,可不是白白送命?”
秦忘舒温言道:“大修,实不相瞒,我另有师承,真君美意,实在不便接受了。”
秦忘舒道:“大修良言忠告,鄙人字字在心。”
真窥哈哈大笑道:“青聆道友公然义高千古,闻者动容。也罢,本日一朝一会,也是有缘。若论那洞天福地,凡尘当中,如何也有百八十处,但有一处地点,这时前去,最是机会,那可千万不能错过了。”
青聆道:“这话说的倒也有理,我若不是见你勤奋尽力,心胸百姓,又怎会替你驰驱?”
诸修听到这里,心中自是跃跃欲试,齐齐转向秦忘舒,青聆道:“秦兄,我此次可贵出境,恰好四周耍耍,不如就往这帝困山走一遭?”
真窥指了指本身的额上内瘤,笑道:“仙界之事,我难以窥测,凡界之事,可瞒不过我,当初禹皇治水,那水中不管藏了如何的精灵古怪,也逃不过我这只真目。你先前胆小包天,连正元仙子的香车也敢劝止,这份义气,可不是天下无双。”
秦忘舒道:“大修容禀,我自踏入仙修道来,便在心中立下一誓,要以六合为师,不入宗门。只因鄙人生性散慢,不肯受宗规束缚,又因天下仙宗流派,所修者不过是一宗一派之绝学,实非鄙人志向。”
秦忘舒道:“福缘二字,最是虚无漂渺,世人千万,怎地我却有这很多福缘?”
真窥笑道:“青聆道友,我晓得你为人最讲义气不过,此番拦我,也是为了秦道友了,你有何主张,尽管说来。”
青聆击额叫道:“不好,定是火凤见弟子受阻,另遣弟子前来,秦兄,千万不成现身,如果承诺了火凤,前程不免蒙尘。”
青聆叫道:“你莫非是要气死我吗?这人间散修无数,又有几人修成大道?秦忘舒,你这是自废出息。”
真窥道:“我此番登岸东来,路过东穹帝困山时,瞧见山中有青光一道,一冲而灭。我心中猎奇,不免动用真目瞧了又瞧,哪知竟也瞧不出以是然来。”
秦忘舒听到这话,心中感激涕零,本身虽孤负了青聆的良苦用心,不想青聆还是替本身着想,这份密意厚意,真不知如何酬谢了。
青聆道:“我这位秦兄虽是志向弘远,却像是没头的苍蝇普通,就算想用心修行,也不知令从何做起,大修,那凡界虽大,没有你不晓得的地点,敢问大修,秦道友若想寻个洞天福地修行,该往那边去。”
红袍修士面色寂然,将秦忘舒高低打量了几眼,道:“你便是秦忘舒?”
诸修仓猝去瞧,只见空中不知何时飘来黄云一片,云中立着一名长须修士,边幅生得古怪。本来此修双目皆渺,却在额间生着一颗内瘤,肉瘤当中隐生一线,好似藏了一只眸子。
左重明怒道:“秦忘舒,在我面前,怎敢欺瞒,我早就查得明白,你并无师承,更未曾拜入仙宗,又那里来的师承传授?”
青聆动容道:“那帝困山中之物,竟连大修真目也瞧不出,可不是骇人听闻?”
红袍修士面上微露忧色,道:“你本是大晋旧将,人缘得了凤血在身,厥后又得火凤真君加持,涅磐重生。又因你御兽之战,表示不俗,我乃火凤左重明,奉火凤法旨,特来明告,你如成心,可拜入我火凤座下,做一个记名弟子。待他日略有成绩,便可正式名列门墙。如此造化,还不速速谢恩。”
秦忘舒笑道:“青聆兄替我劳心吃力,忘舒感激不尽,忘舒心中自有主张。”说到这里,一步跨出妙府山居,冲着空中红袍修士揖手道:“大修远来辛苦,秦忘舒未曾远迎,还请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