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忘舒纵身便行,只行了数十里,身后有人大呼道:“道友留步。”
秦忘舒奇道:“你要与我脱手?”
他伸手将那少女手臂握住,少女目中寒光一闪,便要摆脱,秦忘舒早有所料,体内真玄活动,何止千万斤的力量,但少女力量大得出奇,竟还是被她摆脱了去了。
忽地将女娃娃抱在怀中,对秦忘舒摆手道:“不卖了,不卖了,大不了我将她养在家里,将她看得紧紧,也就不会害人。归正她也吃不了很多。“虽是动情,毕竟还要计算得失。费事人家添丁入口,却也不是小事。
便道:“北山老道又是何人,与这事有何牵涉?”
篷头修士不由分辩,从袖中取出法剑一口,就向秦忘舒祭来。
秦忘舒大惊,这少女本该无识,又怎能认出这凤火来,天下修士虽多,能认出凤火来的也是屈指可数。这少女的来源越想越是怕人。
秦忘舒瞧那盗幽的意义,还是有些不放心,便道:“这女子古怪,盗兄最好也跟去瞧瞧,莫要生出事来。”
盗幽忙叫道:“这女子水火不侵,视五金为无物,力量惊人,你需得谨慎。”
秦忘舒转头瞧去,只见身后仓促忙忙来了一名修士,足下踏着法剑一口,此修篷头乱发,面上尽是黑灰,像是刚从炉灶中钻出来的普通。
篷头修士面色大变,忽地顿足捶胸起来,口中念念有词,猛地一声大喝,空中法剑电闪而落,秦忘舒一时不防,竟是来不及闪避,耳边发丝,就被削下断根来。
曲止水嘻嘻一笑,道:“你也晓得担忧我,这倒是奇了。我觉得你心中只要负心姐姐。”
赤脚大汉苦笑道:“恰是如此哩,那柴草堆得有人高,足足烧了半个时候,连她一根头发丝也没点着。也不知她怎地就恼将起来,拖了一人进入柴火,若不是我等生拉硬扯,早就烧成飞灰了。”
赤脚大汉不由大哭道:“女娃娃,你生生要哭死大叔了,我对不起你娘,也对不起你。”
盗幽又羞又恼,叫道:“我怎地就未曾担忧过你的,有的没得,又提负心何为,真是懒得理你。”
篷头修士连声嘲笑,法剑复又转了返来,其快不成当,秦忘舒大惊失容,本身一时轻敌,难不成要在暗沟里翻了船?
秦忘舒道:“你真的舍不得了,那赤金却要赐还的。”
忽听少女喃喃隧道:“泪……娘哭了,泪……大叔哭了。”
那修士恶狠狠隧道:“废话少说,速将那女娃娃交出来,趁着我整治丹炉,竟被你抢先得了手,好不成恼。”
曲止水格格直笑,身子扭动,也进了妙府山居当中。
那篷头修士恼道:“你晓得甚么,这女娃娃是五金之精,万中无一的性灵,不消来炼器反倒是糟塌了。哎呀……“说到这里,仓猝掩口,那是自悔讲错了。
秦忘舒晓得这凤火是她的死敌,足以压抑,便道:“你若肯乖乖听话,谁舍得用这凤火压你。“就感觉少女手臂不再挣扎,因而缓缓一推,将少女推动妙府山居当中。
秦忘舒笑道:“偏你晓得她的来源,我竟不晓得?道友,那女娃娃既然是无主之物,又被我抢了先,道友莫要争抢才是。”
赤脚大汉瞧了瞧手中赤金,又瞧了瞧女娃娃,终究叹了口气,道:“罢了,还是舍给国师吧。”
他用手向那少女一招,那少女“呼”地一声,就来到秦忘舒面前,其身子竟是轻若无物普通。
赤脚大汉瞧着少女,竟流出一行泪来,抹着泪道:“女娃娃,不是大叔狠心,实因你在村里祸害很多,我也保你不得。你随了国师去,自有你的好处。”
秦忘舒心中亦是勃然大怒,却强忍着未曾发作,沉声道:“想来是柴火也伤她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