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仪正色道:“鄙人若无掌控,怎敢轻赴险地,莫非我苏仪是不怕死的?两位将军尽管将心放在肚子里,苏仪这一去,一言便退百万兵,苍南四州传我名。”
秦忘舒为此事烦恼了多时,现在见这真玄公然听话,就好似重生的普通,喜不自禁隧道:“这体例怎地这般简易,妙极,妙极。”
本来混一心法与明鬼谱实有曲异同工之妙,乃是调度气味的绝妙法门。秦忘舒已修成《明鬼谱》,再学这混一心法就毫无困难了。
秦忘舒踌躇道:“就怕这体例极难,若需修他个三两年方有进益,我怕是等不起了。”
秦忘舒道:“我既学了这混一心法,难不成还能再学其他仙宗心法?那人间的仙修心法,岂不都是水火不溶?”
秦忘舒与盗幽都凑过来瞧,只瞧了两眼,不由大皱眉头,本来那信上写的是:“林公飞熊勋鉴,近闻林公领兵伐陈,窃为林公所忧,恐林公死期将至矣。”
盗幽于这笔墨上实在不在行,瞧了半天,也是似懂非懂,见秦忘舒面色不佳,忙道:“这信上究竟写的是甚么,我只瞧出不是甚么好字句。”
苏仪哈哈大笑道:“两位将军粗识文墨,只瞧出这手札的语气甚是无礼,却瞧不出此中暗蕴玄机,不过那林飞熊定能瞧出来的。”
再瞧下去。信中又道“以公之英才,放眼苍南,绝无敌手,麾下百战精卒,皆如虎狼之士,自是当者披糜。故鄙人算来,楚师旬日当定西北,三月逼近陈都。而公授首之日,可在班师之期。”
许负心道:“这鬼谷子三字大大驰名,我曾听家父提起过,此人是纵横之祖,陆上的真仙,相传此人已隐于外洋仙岛修行。此人虽隐而不仕,但诸国公卿皆知他的大名。”
盗幽鼓掌笑道:“我盗家的混一心法百用百灵,秦将军若不能用,我说将出来做甚么?而这混一心法,别人学了去也无大用,公然像是替秦将军量身打造的普通。”
苏仪虽有赴死之心,但心中毕竟还是在悄悄打鼓,世人贪生畏死也是当然,闻言大喜道:“多谢两位将军。”
许负心答道:“苏先生此行凶吉,负心实在不知。”
盗幽道:“混一心法,说穿了只是调息运玄的取巧法门,这心法本身是不会激起灵根,养出真玄的,是以秦将军再学其贰心法,定是无碍。”
不移时,一叶扁舟入河,船首划桨者主子打扮,恰是盗幽,船尾操舵者亦做主子装束,恰是秦忘舒。苏仪安坐于小舟中间,神情安闲中略带一丝镇静与不安。
行前秦忘舒问过许负心,本日之事成败如何?
既然盗家仙术已然失传,这混一心法实在已然无用,秦忘舒也只是误打误撞,才刚巧能习此术罢了。
秦忘舒道:“他这信上说,林飞熊若想打这大陈,三个月就够了,但大陈打了下来,林飞熊的脑袋也就不保了,盗君,你听听这话,算不算是胡言乱语?”
看到这一句,秦忘舒几近就要丢信,林飞熊若见了这一句,苏仪的人头定是不保了,却扳连本身与盗幽赔上性命。昂首瞧去,那苏仪笑而不言。
盗幽道:“这人间盗贼,做的都是没本的买卖,就算修成这仙修之士也是普通,别人若想培玄养基,只能从吐纳调息做起,一点点吸纳灵气,以增真玄。但我盗家仙术,倒是能够从别人身上‘借’来。”
秦忘舒奇道:“别的东西好借,这真玄又如何借来?就算借了来,诸般真玄性子不一,又怎能应用得起来?”
公然那苏仪如坐针毡普通,面前放着一盘羊肉,也只吃了一小半,目光只往秦忘舒和盗幽这边来瞧,看来是真的焦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