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仪笑道:“刚才一时忘情,让盗君笑话了,此处不是说话之地,等过了黑水河,再说无妨。”
是以他悄悄下了决计,“我修这玄功仙术,只求替父报仇,又怎能恃技伤人?他日若违此誓,定遭天劫。”
瞧见战马皆拴在栅栏上,那栅栏又排得整齐,秦忘舒微微沉吟,当即取弓在手,搭上箭来,将那箭与栅栏平齐,“铮“地一箭射将出来,羽箭带着锐风向前射出,所到之处,栅栏粉碎,马缰立断,数百匹战马顿时就落空了束缚。这是儒门射艺之妙。
秦忘舒回身笑道:“我正愁这战马不肯跟来,不想盗君竟另有妙术。”
高个门客道:“盗君,我三人既在帐中,身上若无伤损,只怕需求遭人思疑了,还请盗君成全。”
阵中一名将军将手中红旗一挥,前排的盾牌手齐齐蹲了下来,亮出一排箭手来,枝枝羽箭,对准了秦忘舒。
秦忘舒细细想来,本日之事,很有蹊跷之处,正想问话。忽见小舟蓦地一摇,一道巨浪冲天而起,将这叶小舟高高的抛向空中。
就见苏仪满身浴血,立在大案边,面色惨白之极,也是不知是受了多重的伤。盗幽护在苏仪面前,双目瞧着面前三人。
秦忘舒叫道:“不好。“伸手向后一扯,就将中军大帐上蒙着油布扯了下来,正在这时,数百支羽箭破空声急,已向他身上攒射。秦忘舒将手中大布一卷,真玄到处,高山就起了道暴风,别说那箭枝,就连立在前排的盾牌手与弓箭手也是安身不稳,纷繁向后颠仆。
盗幽与秦忘舒当然无需骑马,但操纵马匹冲散楚军的确是良策,且苏仪文弱,若无战马,也没法将他带离楚营。
与秦忘舒一左一右,扶着苏仪正冲要出大帐,高个门客忽隧道:“且慢!”
就在三人长呼声中,秦忘舒一马抢先,已冲出营帐,向外瞧去,不由得倒吸一口寒气,只见帐外铁甲森森,刀枪如林,也就是瞬息之间,楚军闻警而动,已将这中军大帐团团包抄起来。
盗幽大笑道:“这体例妙啊。“忙将苏仪扶上一匹战马,目光在马群中一扫,寻到了一匹,这时秦忘舒也上了战马,二人仍将苏仪夹在当中,向营外奔去。
那苏仪出帐之际,只知闭着眼睛,满身颤抖,那里去敢看四周厮杀,现在却大起胆量,展开眼来向四周瞧去,他的嘴角上不由暴露一丝浅笑。
秦忘舒悄悄点头,若三人伤在一处,岂不是一样令人生疑,盗幽临机应变之时却又心细如发,令人好不敬慕。
三人中还是那高个门客开口,道:“盗君,事急矣,苏先生已刺伤林公,满营楚军只怕都要寻你等冒死了。”
那三人手持长剑瞧着盗幽,神采又惊又奇,在秦忘舒进帐的顷刻间,帐中无人说话,针落可闻,但帐外已是人声鼎沸。
高个门客又道:“三位出营沿着河岸径向东行,三里以后,必有小舟等待。三位若能安然返回南岸,河岸不杀之恩,就此两清。”
眼瞧着身后追兵渐稀,苏仪在顿时俄然放声大笑起来。惹得秦忘舒与盗幽二人侧目,盗幽叫道:“苏先生,你怎另有脸笑来,说甚么三言两语,便可退了楚军,现在楚军就在身后,还请先生退之。”
高个门客道:“出中军大帐西行百步,就是军中马房,几位若想冲出大营,非得马匹代步不成。且放出马房中的战马,亦可冲散楚军,保护三位突围。”
盗幽在前开路,虽比不得秦忘舒所向无敌,但仗动手中碧月刀锋利非常,谁敢靠近,便有箭来,也被碧月刀尽数挡住了。
三王谢客“哎呀“一声,齐齐后退,三人受伤却不不异,一人伤在左肩,一人伤在在大腿,另一人则伤在腰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