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幻真强忍不耐,道:“这么说来,宫主竟是承诺了。”
莫幻真怒道:“我倒要瞧瞧风苍龙如何见怪于我。”举步上前,将红衣大汉推到一边,那红衣大汉被那玉掌推来,却不活力,嗔道:“殿主就知动粗。”
莫幻真两行清泪缓缓流将下来,道:“风苍龙,你竟要为一名宦官对我脱手吗?”
莫幻真清叱一声,玉指向两名阉优一指,脑后红光中的玉剑悄悄一转,二优立时身首分离,倒在风苍龙的面前。
秦忘舒甚觉好笑,暗道:“你当世人皆如你普通,有这断袖分桃之好?”
这人间女子的心机,怎能推断,现在莫幻真是否胡涂尚未可知,秦忘舒倒是真的胡涂了。
风苍龙笑道:“一小我的玄承经历,一瞧便知,何必多言?我这两名阉优乃是天下绝色,他只瞧了一眼,就不肯再瞧,目光甚是安稳,可不是极可贵的。”
莫幻真面上暴露一丝浅笑来,道:“只如果幻真想做的事,宫主定然不会劝止了。”
莫幻真脑后红光不消,红光当中冲出一柄玉剑来,大步闯进殿中,秦忘舒紧紧跟来,偷眼瞧去,只见大殿中铺了软榻,两名年青男人涂脂抹粉,正在榻前歌舞,倒也是身姿妖饶,歌喉动听。
秦忘舒瞧见莫幻真清泪长流,娇躯剧颤,心中亦是大动,忖道:“从这景象看来,莫幻真对风苍龙怎会无情,莫非她是因为被风苍龙萧瑟,这才挟恨于心?”
由此看来,此人沉迷男色已不能自拔了,秦忘舒暗道:“就算此人有如何惊天的手腕,这般沉迷男色,毫无向道之心,三家七宗诸修一至,必是犁庭扫穴,一举功成。”
莫幻真戟指怒道:“风苍龙,你好歹也是雪神宫主,把持一方。现在自家取镜瞧瞧,那里另有一丝禅修大士的风采。你沉迷男色,俗气不堪,莫非竟不自知。”
风苍龙叹道:“那山前的禁制也有非常欠好处,若不是我亲身照顾,这二人也难入山来,风某正在考虑,那禁制是否也该有个点窜才好。不知幻真意下如何。”
莫幻真道:“阉优事小,玉龙事大,那玉龙为了奉迎你,竟不吝将自家阉了,只想着一味承欢。如许的小人,你竟将其列为四大护法之首,可不是让宫中老臣寒心?”
莫幻真奔得极快,转眼之间,已来到一座大殿前,只服从殿中传来丝竹檀板之声,有人曼声唱道:“大家尽说仙修好,尘寰和顺享不了,红袖相扶将,醉眼看平生。禅心明似月,只恨月出缺,等闲莫凭栏,那边伴君眠。”
秦忘舒见他面上含笑,一股强大的灵压却向四周缓缓分散,莫幻真白衣飘飞,好似身在暴风巨涛当中,而身在风苍龙身侧的雪玉龙,身上倒是衣衫不起,可见风苍龙对一身法力的御控,已是炉火纯青。
莫幻真口口声声是因为宗门被毁,被逼下嫁,这才恨极了风苍龙,可她刚才斩杀阉优,痛斥雪玉龙,却清楚是争风妒忌。若她对风苍龙毫无情义,又怎会在乎这些?
秦忘舒瞧向莫幻真,那莫幻真已然是勃然大怒,原说风苍龙在殿中访问紧急的高朋,哪知却在这里听歌赏曲,反将正室阻在山下。
忽又想起莫幻真的话来,“……到了最后,是真是假,似幻还真,究竟是真情还是冒充,怕是连女子本身也胡涂了。”
莫幻真咬牙道:“本来你竟要将我囚禁了,风苍龙,除非我变成一具尸身,不然本日谁敢上前,本座皆要与他冒死。”头顶玉剑翻飞,寒光四射。
他忽地心生一念,竟是毛骨悚然,只因苍南权贵当中,传播着一种娈童民风,有断袖之癖者多不堪数。难不成此风大渐,竟已侵入到仙修界中,难不成风苍龙亦好此道,这才萧瑟了莫幻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