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这就是点土成钢之术,乃是土行术最大的克星,秦忘舒身在土中,就好似被千百岳钢铁压住了,满身骨骸怎表接受得如此大力,顷刻间传来格格作响之声,秦忘舒离粉身碎骨也只要一步之遥了。
秦忘舒心中大奇,雪玉龙在雪神宫中职位极高,却又有谁敢与雪玉龙脱手。
雪玉龙格格直笑,大袖拂动,自但是然罡光外放,天瑶池地的罡光怎是平常修士可比,此光好似铜墙铁壁普通,已阻住刀灵来路,而那金光没上天底,地下的秦忘舒一样被金光所阻,竟不能向前半步。
秦忘舒便将三侍收起,那雪玉龙挽着秦忘舒,竟是欢天喜地,半晌以不肯罢休,与刚才实在是判若两人。秦忘舒几番心中作呕,也只要强自忍耐了。
雪玉龙森然道:“如果我本日非杀此人不成呢?”
雪云龙笑道:“这人间的高人雅士,谁不是清介古怪的脾气,你等不必请他,云龙亲身去见他就是。”
雪玉龙这时走将过来,将秦忘舒衣臂挽起,神态大为亲热,想起刚才你死我活,誓不两立的景象,竟仿佛梦境普通。
只因那干将独坐屋中,胸中鲜明插着一柄利刃。
转目瞧去,只见近处山石上立着一人,恰是雪神宫四大护法之一,雪云龙。
连唤了三声,屋中仍无动静。
雪玉龙叫道:“好短长。”心中对凤火也是害怕三分,仓猝将身子再跟数百丈,不等身子立定,面庞已变,咬牙道:“看来留下秦兄,毕竟是祸害,让你瞧瞧我杀人的手腕。”
雪玉龙叫道:“干将兄,干将兄。”连叫了数声,那干将也不见人影,雪玉龙不由摆下脸来,大是不快。
雪云龙淡淡隧道:“如果护法大人一意孤行,请恕云龙无礼。”
但仰仗土行术与敌手周旋的动机,也就此落空。
秦忘舒道:“鄙人闻干将大名久矣,渴欲一见。”
当下指尖再凝刀影,身子一飞冲天,忽而急折坠地,其身形轨迹好就在空中划了个尖角,避开阴煞风,称身向雪玉龙一扑。
雪云龙道:“他话中说的明白,我雪神宫虽有浩繁不是之处,但宫主心胸弘愿,一统苍穹,那也是秦道友的志向。我等与他虽是志同道逆,大可求同存异。又怎能妄行诛杀。”
看来在天仙大修面前,秦忘舒已是无技而施,对方的玄承神通修为,样样将本身完整压抑,除了束手待毙以外,绝无他途。
而与此同时,秦忘舒身子一闪,已没入雪地中不见,天然是发挥地行之术,要在地底与雪玉龙拼个死活了。
雪云龙面上也出现笑意来,道:“既是宫主法旨,何不早说?”
实在他来此之前,已想到过有能够遇见干将了,本身在雪神宫伶仃无援,若能碰到干将,岂不是大有文章可做?
手中掐起一道法诀来,此法诀一出,铮然有声,竟有金铁交鸣之声,雪玉龙掐毕法诀,再用手向脚下一指,秦忘舒顿时感觉四周土石排山倒海般压来,本来那土石化成钢铁,土行法例立时消逝不见。
秦忘舒叹道:“罢了。”心念到处,满身焚起熊熊凤火,脚下小禹布展开,就向雪玉龙疾冲去。面前罡光碰到凤火,竟被这凤火一冲而散,凤火焚绝万物之能,至此闪现无疑。
雪云龙笑道:“本宫的火龙殿构造甚奇,云龙正要考上秦道友一考,此殿如此安插,又是甚么事理?”
秦忘舒亦在为此事思忖,他借此推开了雪玉龙,在那大殿中走了一遭,又在碧水池边瞧了半晌,忽地笑道:“鄙民气中略有明悟,但如果说错了,两位护法大人与诸位道友莫要笑话。”
雪玉龙道:“谁敢笑话你,本座就斩了他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