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光灵无法,只好胡乱一指,道:“虽是朝着这方向去了,但仙修之士,来去无踪,也无计寻到他。”
马光禄道:“不错,这事最是要紧,我苍南十一仙宗彼其间恩仇胶葛,非得弄明白了不成,如果弄不清敌手的来源,这仇也就无从报起。”
马光禄道:“仙修之士,谁无绝技傍身。此事光灵不必烦恼,尽管交给我与蕴秀便是。”
心中怅怨好久,这才举步前行,幸亏身上伤势已愈,倒也没多大痛苦。走了半日,也就北行了十余里,和昔日御器而行的风景比拟,真是天上地下了。
马蕴秀道:“不想儒门竟将手伸到苍南域来,他如果好端端地呆在苍东域也就罢了,既来了此处,好歹让他们晓得苍南仙宗的短长。”
二人相视大笑,赵光灵则是目瞪口呆,瞧这风景,那秦忘舒竟是凶多吉少了。但在师兄面前,怎容他做主,也只能嘿嘿以应。
正行之间,忽听心中一动,本来有人传音过来,细谛听去,那人叫道:“师弟,师弟,你在那里?”
赵光灵怎敢说个“不”字,瞧向马光禄身边那修士,马光禄道:“这位是玄极宗道友马蕴秀,既是同宗,又是极谈得来的朋友。”
马蕴秀道:“最好如此。”口中念念有词,刹时构成一诀,就向那雀鹰身上一喷,叫道:“依我法旨,吃紧如律令。”
赵光灵瞧着秦忘舒远去的背影,面色红了又青,青了又红,终究叹了一口气,将紧握着的左手摊开。掌中有粒青石,恰是赵光灵刚才打倒秦忘舒的暗宝。
马光禄道:“光灵,此人逃向那边去了?”
二来秦忘舒几番脱手容情,赵光灵并非铁石心肠,也难真正去狠心伤他。
赵光灵心中暗忖道:“那位不着名的道友,不是光灵要伤你,实在是形格势禁,本日之事,我也是做不得主的。”
声音传出去不久,空中两道光芒飞落于地,一道黄光,一道青光。两道光芒中裹着二修,落下赵光灵面前。此中一人,恰是师兄马光禄。
赵光灵不敢坦白,将事情说了,最后道:“此人毁了我的法器,我怎能追去,便是追上去,也不是他的敌手。光灵学艺不精,有辱师门。”
是以修士传令,常以律令为名,以示十万孔殷,不得迟延。而律令亦肯替修士加持,百试百应。
律令者,乃是禹皇座下的一只灵兽,行走最快,当年禹皇治水,常以律令传檄天下。现在律令伴那禹皇一道,在外洋仙岛静修。
马光禄道:“此言极是了,儒门创派不过数百年,但近年来在东穹域好不畅旺,传闻那儒圣收徒无数,号称有三千弟子,驰名的有七十二贤人。蕴秀,你说人间哪来的这很多仙修之士,玄极宗有十万弟子,仙修之士也是有限的。更遑论我云泽宗了。”
秦忘舒暗道:“仙修之士,倒是有几分骨气的,我若就此杀了他,反倒显得我吝啬了。”
马蕴秀道:“不好,说不定此人是得了儒圣法旨,来与敝宗笼络,如果如此,我等若想脱手,就想尽快赶畴昔,若他见了敝宗长老,这事就有些费事。”
马蕴秀道:“既然是儒门弟子,那就再无顾忌了,儒门近百年来扩大之速,令民气惊。诸家仙宗谁不皱眉?你我此去擒了此人,一来为光灵报仇,二来也是替我仙宗出口恶气。”
三人御剑而行,十里路又能行多久?来到赵光灵与秦忘舒分离之处,马光禄沉下法剑,在空中上探了半晌,便道:“本来是向东北方去了,蕴秀,瞧这方向,难不成是去贵宗?”
至于本身断了一臂,细细想来,也一定是祸。本身脾气和婉,本分歧适仙修界的厮杀诡异,现在断了一臂,师父怕也不会再难为本身了,若能就此落个清闲安闲,岂不是功德一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