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忘舒道:“岭上有青气百道冲天而起,那清楚是六合浩然正气,如果十恶不赦之徒,怎配得上这百道青气,由此瞧来,心中若无仁心,只怕难登此岭,我与林天弃道友,这才起意邀诸修中的同道者,结队自保,共登此岭。”
林天弃道:“若不杀尽诸修,如何能入此门?”
林天弃道:“你说没好处,我却说好处多多,世人所行之事,点点滴滴,是好是歹,哪样没有因果?”
有那脸孔狰狞,狂喝乱叫,只想杀尽身边诸修者,那自是不在考虑当中,这等修士若修成奥妙神通,人间不过是添了一名暴徒,又怎有好处。
连接两名修士死于庙门,其他修士怎敢上前,是以那道庙门,竟成禁地了。
秦忘舒初时也不知如何从这乱麻中理出眉目来,与林天弃去诸修当中遴选同道,也只是凭着赋性行事罢了,直到碰到左子瞻,方才真正理清此中眉目。三人组队向前,初时也碰到有人劝止攻杀,但左子瞻很快就寻到一名同道修士,三人变四人,四人变五人,队中人数越多,所邀同道修士的速率也更加的快了。
秦忘舒脱口赞道:“说得好,便是我,刚才也有很多想不明白之处,听道友一言,方才豁然开畅。”
又有修士嘲笑道:“你当真愿为别人加持开路?这等没好处的事,也有人肯做?”
那修士慨然道:“退则养性修真,进则拯危扶困。”
这时场中诸修又是一场混战,反倒比刚才更加苦战了,只因很多修士存了一样的动机,只需将诸修杀尽,可不就是无人与他争竞,或是杀得岭外修士只余百名,大伙儿尽可进入庙门,也就相安无事了。
林天弃道:“道友怎地返来了?在岭中碰到何事?”
秦忘舒哈哈大笑道:“这话说的极是。”将手中赤凰刀祭在空中,横字凤篆一出,那几名修士如何抵挡,顷刻间连人带着宝贝,被横切于庙门之侧,此刀祭罢,天然是满场皆惊。
但如许的暴徒,倒也不必秦林二人脱手,所谓恶人自有恶人磨,越是表示猖獗,惹人侧目者,越轻易被别人所杀。
那修士疑道:“两位道友究竟有何指教?”
林天弃高举荡天旗,朗声道:“诸修听真,飞来岭上有青气百道,皆是六合浩然正气,可见能登此岭者,必是才德之士,诸位如果自忖才德不足者,无妨上前登岭,我持旗在此,定能保你安然。”
林天弃向前一步,已立在庙门之前,诸修远远瞧见了,又是惊奇,又是恋慕,不免将手中宝贝紧了又紧,欲待上前冲杀,又害怕秦忘舒的赤凰刀锋利,一时之间,场中沉寂无声,针落可闻。
比及秦林二人邀得三四十名同道,就成为场上最大的权势,任谁也不敢上前挑衅了。
二修走进庙门以后,方才心中狂喜,仓猝发挥遁术,快步上前,顷刻间就不见了踪迹。
两名修士恐怕林天弃动用狡计,天然是满身防备全面,手中宝贝光芒四射,那林天弃也不睬会,只是招手催促。
那修士嘲笑道:“道友,这么浅近的事理,你怎地想不明白,此疆场上大乱,当然有民气存险恶,只想杀人。但也有那修士是为了自保,方才与人冲杀,也有修士是火伴被杀,一心只想报仇,更有人是表情大乱,这才表示颠狂,如许的乱局,试问如何辩白明白?若见人脱手冲杀,就认定此人十恶不赦,该诛该杀,难不成道友是世尊天尊,能断人罪恶吗?”
诸修面面相觑,不知那岭上究竟设了如何的构造禁制,更在那边抚心自问,本身是否有资格登上此岭?
这时那庙门已然开出一丈见宽的通道来,何如庙门虽可通行了,倒是无人敢私行上前,就有那心机险恶的修士,自家不敢上前,却也不容别人成绩功德,但有人冲向庙门,就会暗中祭宝杀人。秦林诸修瞧在眼中,无不悄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