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九星道:“那地仙修士虽是凡界将来的但愿,本来该细心珍惜,但诸多修士当然有抽不开身的,但大半修士的心机,我却能想到,本来这些人就想,便是我不去,总有人管,我又何必赴汤火,冒风险?又有人担忧魔修势大,此去如果有个三长两短,在我等瞧来,只是损了一名大能,好不成惜,但在自家宗门瞧来,倒是折了擎天之柱,这丧失竟是没法接受了。”
秦忘舒见林天弃跟着一名天仙修士去了,竟感觉心中舒了一口气,他只要见着林天弃,脑中就不免想到父帅被刺,宁大海惨死的景象,更有那无数战死的铁甲马队的面庞在眼中闪现。
秦忘舒道:“实不相瞒,鄙人有一名妹子,幼年早夭,天不幸见,却让我撞见她的残魂,好不轻易培魂养元,若放她自投冥界,毕竟难以放心,总要亲眼瞧见她有个安妥的存身之地,方才算是我为兄之义。”
秦忘舒在何九星面前怎会坦白,便道:“我在那承天宫中逗留三日,学得无界真言数字,又学到三项神通,那金光纵地术,只是此中之一。”
何九星道:“能进入承天宫者,天然是福缘深厚,可喜可贺。只是秦兄既入承天宫,难不成只修到这项金光纵地术,此术虽好,与宫中诸多绝妙法门比拟,倒也显得弱了。”
何九星更是欢乐,道:“另两项神通又是甚么?”
何九星道:“你听我细细道来,那在尘寰修行的,如果修到天瑶池地的,绝大多数都要前去外洋了。只因在那外洋修行,住的是洞天福地,交友的都是大能贤德,更加不会为俗务牵涉,可不是清闲之极?”
秦忘舒一时无言以对,只好与何九星相对长叹了。
何九星点头道:“我辈修士,虽说要心存天下,那亲朋故旧亦要细加安排,还是儒家有句话说的好,修身方能齐家。先治一域之国,方能令天下承平,那仙修之术要一步步去修,家国私交,也要一点点忘怀才是。怎能说弃就弃,可不是过分无情。”
秦忘舒道:“那百名地仙修士当中,少不得另有自家弟子,却只盼着别人脱手,这是连自家门前雪也不肯去扫的,凡界修士何时沦落至此?”
常惜真嗔道:“你这话好没事理,我境地强过你,修为也强过你,怎地反要叫我谨慎?”
秦忘舒道:“这么说来,那海内的天仙修士实在未几了。”
说来二人未遇之时,各怀苦衷,皆是一片愁云惨雾,现在两个悲伤人聚到一处,却反将苦衷忘怀,人间至奇之喜,莫过于此了。
秦忘舒道:“怎会如此,那来此北域,登临飞来岭的修士,无一不是当世修士中的精英,难不成这些修士就眼睁睁地瞧着百名精英修士被魔修杀尽?”
秦忘舒现在与何九星并肩向前,若论遁术,小禹步法虽是高超,却还是比不过何九星法力深厚,秦忘舒忖道:“林斩风所传步法甚是高超,我若能将此中剑文贯穿修行,或可与海内修士一争高低了。”
秦忘舒忙称不敢,又道:“那第二项,就是阴符经了,此经是镇魂驱鬼无上密术,于鄙人而言,那也是不得不修了。”
秦忘舒道:“何兄说的极是,此一言正解了我心中之惑。”
何九星道:“但有好处,天然个个抢先,但有点滴捐躯,天然推人上前,那凡界民风向来如此,秦兄本来不知吗?”
诸修当即分红数路,各有一名天仙修士领着,去追逐流亡的魔修。秦忘舒这一起只要何九星与常惜真荆无妄。这一起人数虽是起码,却因何九星在内,天然是最强了。
秦忘舒动容道:“何兄,怎地突发此语?”
何九星道:“那仙修之术,本是逆天之学,哪怕是一术一诀,也是数代修士穷经皓首会聚而成,那里就能等闲修成?承天宫前有两句话,秦兄可曾瞧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