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甲将军游移着道:“果能如此吗?”
第5章退兵
秦忘舒道:“不错,父帅死讯便是在我军中,也未曾传开。趁着这当口,合法拿个主张,不知两位意下如何。”
此战自中午战到傍晚,诛杀大陈国将军尽万,伤损无数。只恨右翼军负约未到,北面这个缺口没法弥补,大陈国军还是逃出很多去。
军中常例,既然大胜了,天然要大摆酒宴,犒赏全军。秦忘舒与几名将军在账中喝酒,刚吃了两盏,有报右军主将宋元朗到了。诸将皆停了酒,向账外瞧去,面色气愤。
宋元朗讷讷隧道:“我与中军大营隔了数百里,天然没法亲眼瞧见。”他瞧见秦忘舒目中几欲喷出火来,总算明白过来,低下头来:“这话也是听别人提及,想来定是大陈军的谎言了。”
秦忘舒忍泪道:“先前不敢让宋将军说下去,是怕摆荡军心。我大晋军虽是连战连胜,可毕竟是在敌国他境,如果稍有差池,也对不起父帅多年心血。”说罢就向宋元朗请罪。
金甲将军听他诉说胸中弘愿,心中只是悄悄发笑,凭大陈国军兵,连这大晋也一定吃得下,更何况是青州苍南,更别提东穹,北氓两域了。这两处边境,一年当中也听不到别人提上几次,对大陈人来讲,就比如是天之绝顶,一辈子也是瞧不到的。再说人生不过几十年,这元直公妄图活过百岁,岂不是痴心妄图?
秦忘舒道:“我已探听明白,这个林天奇口口声声,说甚么父帅妄起边衅,其罪可诛。又说甚么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更指责父帅,心中只要大晋,没有百姓。听这话,倒不是像是受大陈国教唆。”
诸将听到这话,齐皆动容,两名赤甲军将领抽出刀来,大喝道:“宋将军,你若敢胡说八道,我等就算职位低于你,也定要将你斩杀了。”
李将军也叹道:“大帅既在军中当场被刺,这死讯是压不下去的,一旦动静传来,军心摆荡,那里能弹压得住,只不过便要退兵,也要缓缓退去,不能让大陈国得了便宜。”
秦忘舒手按刀柄,森然道:“宋将军,军中先前多有谎言,我已查得明白,那是大陈军故布疑阵,乱我军心。你这动静,是亲眼瞧见,还是听人讹传?”
金甲将军想到这里,心中一热,一挥手道:“就依元直公所说,若能击败大晋军,我定要攻破太岳关,灭了大晋国。”说罢忍不住哈哈大笑。
元直公笑道:“大晋虎帐中暮气沉沉,空中将星昏黄欲堕,那是大晋主帅陨落之兆,依我瞧来,大晋主帅秦重必有变故,秦忘舒虽勇,又怎敢不退兵?马将军,你毕生功名,在此一役了。”
这酒宴饮到半夜方撤,诸将散尽以后,秦忘舒以军情为名,唯留下宋元朗与李将军。比及账中只剩下三人,李将军道:“忘舒,空穴来风,一定无因,若公然中军有变,我等还需早做筹办。”
第二日凌晨,昨日厮杀的疆场上,来了数人数骑,昨日那金甲将军鲜明在列。金甲将军身边,则是一名中年墨客。此人身穿儒袍,头戴方巾,生得面阔口方,三络黑须。虽有三分儒雅之气,更多的还是草泽气味。
元直公慨然道:“我之志,意在一统青州,厥后总括苍南域,如果天假我年,百年以内,当可荡平东穹,北氓两域。如此海内一统,那天下百姓才算是真正的清安然乐。马将军可肯助我?”
秦忘舒咬牙道:“那人自称冲灵未修林天奇,想来是仙宗修士,修就玄功的,我等凡夫俗子怎是敌手?这些仙宗修士,口口声声不睬凡域俗事,想不到倒是心口不一。”
秦忘舒陪着众将欢笑,内心却如刀割普通,他先前已将厥后的几名亲兵唤到身前,细细问了然,晓得大帅竟被人刺杀了,刺客宣称冲灵未修林天奇,也不晓得是如何的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