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忘舒道:“我已探听明白,这个林天奇口口声声,说甚么父帅妄起边衅,其罪可诛。又说甚么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更指责父帅,心中只要大晋,没有百姓。听这话,倒不是像是受大陈国教唆。”
李将军深吸了一口气,以压住胸中悲忿之情,道:“大帅剑法不俗,身边又有宁副将保护,怎地就被人刺杀?”
军中常例,既然大胜了,天然要大摆酒宴,犒赏全军。秦忘舒与几名将军在账中喝酒,刚吃了两盏,有报右军主将宋元朗到了。诸将皆停了酒,向账外瞧去,面色气愤。
秦忘舒手按刀柄,森然道:“宋将军,军中先前多有谎言,我已查得明白,那是大陈军故布疑阵,乱我军心。你这动静,是亲眼瞧见,还是听人讹传?”
宋元朗讷讷隧道:“我与中军大营隔了数百里,天然没法亲眼瞧见。”他瞧见秦忘舒目中几欲喷出火来,总算明白过来,低下头来:“这话也是听别人提及,想来定是大陈军的谎言了。”
秦忘舒道:“不错,父帅死讯便是在我军中,也未曾传开。趁着这当口,合法拿个主张,不知两位意下如何。”
军账内烛影摇摆,一名将军满身甲胄抢步出去,恰是右军主将宋元朗,此人进账就叫道:“不得了了,大帅被人行刺了,你们怎地还能吃得下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