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再行十里,又有十名弟子来迎,那秦忘舒瞧见人多,也只好收敛笑容,摆起威风来,只是他向来脾气随和,现在却要扳起面孔,故作威仪,倒也是难为他了。
曾沧海忙道:“我七剑宗轮番多次,旗色服饰混乱无章,也难一一记叙,只因仆人以凤火一道驰名东海,便是姬老祖也来相邀,老朽想来,若用赤旗,倒也配得上凤火,但赤旗为朱雀统统,仆人岂能动用?想那凤火燃来,倒是赤中带金的,老朽这才以金色为帜了。”
曾沧海立时面色寂然,领着七名七剑宗弟子跟在秦忘舒身后,将那金旗挥动,虽是个小小仪仗,倒也威风。
就见那曾沧海满面欢乐,道:“宗主,现在我七剑宗与昔日分歧,不但收了很多弟子,在那东海百宗当中更是威名远扬,若无宗主,怎有本日,沧海对宗主心折口服。”
秦忘舒这才点头道:“此言极是了,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宗门法度,预立在前。既是如此,我也只好安然受之,你等随我回宗便是。”
那八名修士亦是连连点头,个个喜动色彩。秦忘舒察颜观色,晓得这八名修士必是七剑宗本来的弟子,绝非新收的四海宗门人了。现在七剑宗流派强大,本来弟子天然与有荣焉。
秦忘舒见曾沧海来迎,甚是惊奇,不等他说话,曾沧海大声颂道:“七剑宗长老曾沧海驱逐宗主台端。”
正所谓一言惊醒梦中人,秦忘舒听到这话,惊出一身盗汗来,方明白何九星一片苦心,不由向何九星揖手道:“若非何兄,几误大事了。忘舒鄙人,何兄但有所教,无有不从。”
就听千修齐声呼道:“恭贺秦忘舒登坛就任宗主,千秋万代,宗门永存。”千修呼声不断,激起海水翻滚不休。
哪知离七剑岛另有百里,就见八名修士身穿白袍手执金旗来迎,为首者恰是曾沧海。
何九星道:“你所虑者,不过是怕误了你的修行,此事我早有考虑,那宗门法度临时可依着我九星宗之法,今后增减参酎,天然由你。至于那长老护法人选,也不消焦急,先由何明沧海摒挡,想来也可对付一阵,等莫仙子伤愈归宗,凡事皆可由莫仙子出门,那莫仙子本是一宗之主,这等宗务也是驾轻就熟了。”
曾沧海道:“现在我七剑宗复兴期近,怎还能如先前懒惰?我等前来驱逐宗主,一来立威,二来树规,毕竟今时分歧昔日,宗门弟子甚多,也该有个气象才是。”
何九星道:“秦兄,你这话只说对了一半,诸位宗主虽是我出面邀来,但这很多宗主一个很多,能来的皆到齐了,倒是你家的面子。你想来,东海百宗当中,我九星宗藩宗又有几人?更有很多五宗的藩宗,又有几人肯给我面子,还是因为秦兄东海立名,大伙儿都想来笼络罢了。”
秦忘舒笑道:“你倒是想得长远,朱厌虽有人王之说,却那里能落到我头上去?”
那七剑宗又有多大,最多能容得三四百人罢了,现在千修齐聚,那但是容身不得了,就有大半修士驾着遁器,立在云端当中。瞧见秦忘舒前来,千修个个面带浅笑,神情甚是恭谨。
秦忘舒深知精卫之言,不过是瞧见本身老气沉沉,想来鼓励本身一番罢了,恰好刀灵直肠直性,不明白精卫话中之意。本身若不出面,岂不是让精卫寒心。
精卫长舒一口气,道:“幸亏仆人知我。”
秦忘舒曾被福禄星三老加持过的,可谓灵慧无双,影象惊人,这数十人的边幅名姓,只听了一遍,就牢服膺在心中。只是众报酬何而来,秦忘舒心中倒是猜疑。
秦忘舒笑道:“罢了,也说不过你,你说如何就是样。”
诸侍皆觉得然,秦忘舒便收了灵霄宝殿,跟着两名九星宗弟子回返七剑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