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东海神君既拜魔我为尊,那么定然是见过魔使的了,这就是说,东海神君必定修成绝妙道术,此番本身与他脱手,恐怕绝无胜算了。
扶余子忙道:“我和他仇海似海,怎会替他说话,实因此人修成不死神通,道友玄承手腕再强,到最后也只是束手待毙了。”
秦忘舒怎肯听劝,抢步冲进静室,只见室中红光满室,红光当中,现出一座锦帐,帐中有道身影正在床上翻滚,却强忍着不发一声。
秦忘舒哈哈大笑道:“扶余道友,那防备之宝怎能称得上海内第一,莫非那海中第一大士,只能坐在帐中重治七海?若此宝公然无双无对,东海神君早就一统七海了,何必比及此时。”
扶余子道:“那东海神君本来也只是东海一名平常首级,也不知从那边修成这不死神通,炼了三件宝贝,这才同一东海,成为东海神君。当初我等与他比武,我主西海神君一斧将其劈成两半,哪知此人不但不死,反而化为两位东海神君,我主这才惊惧,逃之夭夭。”
秦忘舒道:“这么说来,这件法罗宝帐是件至御之宝了。”
秦忘舒循声瞧去,只见的壁上挂着一盏油灯,那声音恰是从灯中传来。秦忘舒又惊又奇,道:“你是何人,怎会被困在灯中?”
在刀灵眼中,壁上画像不过是诸多水族画像罢了,实无出奇之处,但瞧在秦忘舒中,却大有分歧。
秦忘舒道:“扶余兄,你略加忍耐,等我探明此灯玄机,再来救你?”
扶余子不由讶然,道:“道友不过是地瑶池地,不想神通不俗,那第二件宝贝更是短长,为化物点金之宝,若被此杖点中,身化五金之物,满身生硬,再无还手之力了。”
扶余子道:“不错,此宝当为海中第一。”
那扶余子被东海神君擒了,心中天然是怕极了东海神君,这也怪不得他。
扶余子道:“其一为七海宝印,此印击实打虚,无所不能。”
秦忘舒道:“此事说来话长,我只问你,他的第三件宝贝又是何物?”
想那魔使已被困海底幻域当中,若此事泄漏动静,被这位东海神君所知,此人必然赶赴幻域,去救出魔使了,一旦魔使脱困,天下又是一团乱局。
扶余子道:“此宝更是短长,名叫法罗宝帐,由四万八千根海藤丝制成。这海藤非同小可,自浑沌斥地以来,就在海中现身,与浑沌另一根天萝藤恰是一对。厥后织成锦账,又在三千弱水当中沉浸千年,任你有移山搬岳之力,碰到此帐老是无用。”
但就算明知敌手强大,秦忘舒也只要硬着头皮,顽抗到底了。
秦忘舒步入金殿,那金殿外殿当中,已是空无一人,而瞧见殿壁四周的画卷,秦忘舒不由暗叫道:“东海神君傲慢之极,实有逆天之志。”
沿着殿中斗法陈迹,秦忘舒很快来到一座静室当中,方才步入静室,就听到耳中传来女子的嗟叹之声,那声音极是痛苦,但倒是以传音手腕传来。
秦忘舒暗叫道:“这莫非画的就是负心?此人未曾见过负心,故而只能画其边幅大抵,难以刻画负心的真脸孔了。”
内殿石门已碎,秦忘舒不吃力量,便已踏足内殿当中,劈面瞧见那张青衣修士画像,亦是吃了一惊。
扶余子道:“千万救不得,那灯芯是东海神君亲手系上,稍稍一动,此人必知,如果触怒了此人,只需悄悄平空一扯,鄙人肝胆皆碎,那可就没了活路了。”
秦忘舒大觉惊奇,不知帐中人所行何事。忽见帐中人勉强坐了起来,一只玉手颤微微伸出金帐,那玉手摊开,掌中鲜明写着两字:“快逃!”
世尊当年在凡世历劫,见过世尊真脸孔的人实在很多,是以世尊画像活着间传播千万年,秦忘舒先前也是见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