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侍当中,最令秦忘舒烦恼的,便是精卫了。他所修玄承虽多,却无一项是灵禽可修的。是以在他入塔以后,实不知该让精卫从何修起了。
秦忘舒道:“不晓得那刘儆琴操行如何?想来嫡亲阁中后辈,再差也不会差到那里去。”
至于《斧典》《剑典》等诸般杂学,一样是一个不漏,唯有连山诀一项,只因与他所修的无相魔诀大起抵触,无从修起,也只好穷究此中玄机,却不便修行了。
丹丘生道:“不错,观三界之变,勾六合之变,说的就是嫡亲阁了。如许紧急的地点,如果阁主失德无行,那但是天下百姓滔天大祸了。”
秦忘舒道:“这么说来,那嫡亲阁竟是诸界之枢杻了。”
秦忘舒是以又在塔中留了十年,将以往所学的玄承手腕一一修来,自无界真言而至魔冥两界神通,以及无相魔诀等,但凡是以往欲修而不得其便的手腕,皆是细细修行一遍。
丹丘生笑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欲知一品德性如何,天然要瞧瞧他交友的朋友,秦小友如果难当大任,品性不堪,那莞公主又能好到那里去。”
之以是难以将日诀修成煞气,是因刀灵刀体根底不敷,那刀灵修行与修士分歧,非得吸纳六合杀气不成,这忘时塔中又哪来的杀气?是以刀灵若想修得刀体大成,或是将那位青魔剑灵纳为已有,或是修行千万年,或是周游诸界,以养刀体。效当年刀君周游七界故事。
看来若想赵光灵修为晋升,还得进步其灵慧不成,但修士便想晋升灵慧,亦是手腕未几,赵光灵是傀儡之躯,若想晋升灵慧更是极难了。
秦忘舒道:“这些老臣是担忧新主新规,不免就夺了他们的权益,这才与莞公主到处做对,实在那阁主之位,莞公主也一定能瞧得上,如果人家不肯,大不了罢休就是。”
丹丘生道:“按理凡界修士,皆是嫡亲阁部众,但三皇五帝功绩既大,位望又高,本早该飞升仙界,只因魔域难安,这才暂缓飞升,以应大难。此八人此不受嫡亲阁束缚,但这八人对嫡亲阁之事,也是不便插手,不然仙界生疑,久之必生祸害,至于墨圣此人,因他脾气孤傲,又怎会管得这很多闲事。”
丹丘生道:“八老中另有二老,亦是来源不凡,此中一老名叫黄执中,家世不让元阁老了,我只说一件事,当年世尊所修的凌虚步法,便是黄氏先祖所授了。”
秦忘舒本想冲玄以后,立时出塔,那也是怕劳诸修久候,误了闲事,听到这番话不由笑道:“我竟忘了忘时塔的妙用了,既是如此,我便在这塔中修行百年,说不定就此冲破天瑶池地,岂不是更妙。”
秦忘舒点了点头,道:“那三皇五帝儒圣墨圣如许的人物,与嫡亲阁又是如何的干系?”
秦忘舒道:“怎地只要三四成?”
秦忘舒叹道:“这么说来,莞公主若想在嫡亲阁中站稳脚根,那竟是比登天还难了。”
秦忘舒道:“不知外洋十八岛修士,又有几人支撑莞公主?”
丹丘生道:“事在报酬,元黄林三位阁老虽偏向于刘儆琴,那也只是先入为主,这三老毕竟是大德大贤之士,若莞公主公然出色称职,那刘儆琴又是不成气候,三老心有天下,天然是晓得轻重的。”
丹丘生又道:“另一名阁老,叫做林正枢,乃是昔年苍穹大帝林九霄先人,厥后苍穹安定,大帝之位不设,这才有了嫡亲阁。说来这嫡亲阁第一任阁主便是林氏了。元黄林三氏,乃是嫡亲阁谱代老臣,三家先人皆在嫡亲阁掌执要职,三家权势之强,无以伦比。是以就算是儒圣首肯莞公主,那也只能占得三成。”
至于赵光灵,秦忘舒除了替他修复其躯,专修《斧典》以外,亦将“斩玄风”三字无界真言传予他,何如赵光灵仙基有限,秦忘舒修这三字,也是要经年累月,赵光灵修这三字,更是困难重重,十余年工夫,也只能算是勉强修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