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忘舒昂首瞧去,面前这位少女虽是身量未足,却也生得灵秀,只是小小的身子被本身一件大袍裹住了,未免有些风趣好笑。但细细瞧去,这少女面色惨白的紧,身子好似纸片普通,仿佛一阵风就能吹了去。秦忘舒晓得她五行不敷,身子难以长大,心中不免感喟起来。
秦忘舒转向邹公,惭愧之极,道:“邹公,忘舒没法摆脱那妖女的引诱,竟,竟是让她逃去了。”
秦忘舒正值芳华幼年,怎能禁得住这般引诱,按理就该被云天轻紧紧把握,任其摆布。但他独一的好处,就是天生具有一副舍己为人之心,既然明知邹公紫苏性命危急,神智纵被利诱,也保存着一丝腐败。如果他只顾着一己之私,不肯为别人考虑,邹公与紫苏早被他所杀了。
夺魄瞳术是由内及外,一旦修成,中者无计可施,心魄必被施法者所夺,只能乖乖听其摆布。销魂手倒是由外而及内,可修炼出一双销魂妙手,令敌手油但是生顾恤倾慕之情,毕生难以耗费。
夺魄瞳术或可杀人于一念间,但敌手如果境地高超,夺魄瞳术便难发挥。但销魂手对修士施加的影响,却不分境地凹凸,只看施法者的天赋修为。这也是两大慑魂奇术分歧之处。
秦忘舒见这少女长发犹乱,面上泪痕未干,描述甚是狼狈,可举止安闲,风采不失,这份表情雅量也是可贵的。
邹公摆了摆手,道:“公主,我是受了大陈国君万金之赐,这才来救你,那是见财起意,倒是这位秦将军仗义慷慨,那是百年可贵一见的人物。”
忽觉石床上的莞公主身子一动,本来有只火蝠正向莞公面上扑去,秦忘舒仓猝纵到莞公主身边,挥袖拂开仗蝠。心中忖道:“巨蝠一向未曾向莞公主进犯,又怎会俄然易了性?”
莞公主意到邹公手持短剑,仓猝就在床上一缩。
邹公心道:“销魂蚀骨,毕生难忘,若杀此女,非紫苏不成。”转目向莞公主瞧去,低声道:“还请莞公主速速唤醒紫苏,以助秦兄一臂之一力。
刚才云天轻令他斩杀紫苏,贰心中便大起顺从之心,天人交兵之下,竟忍不住流出眼泪来,便是此故了。也正因云天轻急于求成,不等秦忘舒深受其惑就令他诛杀别人,这才使云天轻功败垂成。
秦忘舒见云天轻去了,心中暗叫忸捏,本身明知云天轻心肠暴虐,行事肆无顾忌,他日必将为祸,可本身刚才那一刀,却斩不下去。
云天轻的边幅本就秀美绝伦,一双手更是美玉得空,是以修这销魂手就是事半而功倍了。
火蝠不伤莞公主,那是得了云天轻的法旨,现在云天轻既然逃了出去,火蝠无人御使,天然见人便咬了。
便对邹衍道:“邹公,救人需救彻,此女五行不敷,若现在还不能治愈,只怕贻误毕生,想来邹公定有妙策了。”
见洞中寻不到莞公主的服饰,秦忘舒忙将身上衣袍脱下,向石床上抛了去。
秦忘舒被邹公说的无地自容,道:“邹公说那里话来,明显是忘舒败在此女的销魂部下。”
邹公肃容道:“秦兄何必自责,那销魂手与夺魄瞳术并称双绝,怎是当耍的,便是鄙人也不免受其所惑。鄙民气中实不明白,秦兄年方少艾,已生抽芽春情,怎地就能顺从此术?”
本来自云天轻动用销魂手以来,秦忘舒心中一向在极力挣扎。销魂手乃慑魂术中的至上妙术,一旦修成,就具有奇特的魔力,与夺魄瞳术并称双绝。
邹公死里逃生,又惊又喜,道:“秦兄,本来你未曾被她所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