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忘舒气不过,口中自不饶人,嘲笑道:“鄙人安安生生在此,道友倒是实实在在鬼修一名,死得不能再死。”
难怪秦乙七等人影象不失,还能认得本身。本来是这位金崇原暗施手腕。
灰袍鬼修道:“妙极,妙极。”
他在这灰袍鬼修大袖当中翻翻滚滚,立也不是,坐也不是。本来那大袖当中,比如是浑沌初开之境,不分高低摆布,东西南北,亦不知光阴之逝,如果心中愁苦,那就是度日如年普通,如果心中安静如水,则是千年不过一瞬。
金崇原便是一呆,道:“说到我的父母,怕也有万年未曾相见了,不过我那父母二人已在凡界数十个循环,倒也过得安生,我若去见他们,可不是惊扰了。至孝之道,在于不扰。”
秦忘舒不由又想起儒墨二圣来,这二人当时说的甚好,说甚么一力替本身加持,现在真正碰到大敌,却又不见二圣脱手了。本来不过是利用本身来这冥界罢了。
金崇原道:“想问因果不难,只需叫了名字,说了日期,那镜中天然呈像,如果不知日期,那灵台镜就只能呈出当前面孔景象了。”
秦忘舒听到这话,可谓不测之喜,想来这位金崇原既是冥界可贵的鬼尊境地,冥界中事,天然是了如指掌了。
秦忘舒将那白镜中生母的模样瞧了又瞧,竟似瞧不敷普通。只因生母死得早,童年时的印像早就恍惚了,现在借这阴阳灵台镜,方能瞧得如此逼真,至于生母二世为人以后,边幅已然大变,却也是无妨了。
忙道:“公然如此吗?”
忽听那灰袍鬼修道:“奇也怪哉,这袖中半日没了动静,那小道友莫非是死了。”
秦忘舒又惊又奇,道:“怎地却与前辈有所干系?”
秦忘舒想起鬼修各种修行的体例来,自是不寒而栗。那魔修好噬人仙芽,鬼修天然擅夺别人灵魂,若被噬了仙芽,最多来世没法修成仙道,但如果夺了灵魂,可就无计重生了。
本来他要借这灵台镜,一窥小妹短命之迷。
他奇道:“前辈暗助父帅部众,想来必有因果?”
他毕竟禅修工夫不俗,半晌以后,已是惶恐之心尽去,澄思静虑,以应万变。
却应了那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鬼修虽弱,但能耸峙千万年不倒,本来也有他自存之道。且冥界当中,亦有大能之士。秦忘舒小瞧了敌手,岂能不大刻苦头。
金崇原叹道:“本来是秦大帅,不想我当月朔番美意,竟害得秦大帅刻苦。”
灰袍鬼修哈哈大笑道:“风趣,风趣,竟碰到个不怕死的。我倒要瞧瞧,你有多大胆量。”
对方既是可贵的诚笃君子,自家又何必欺人太过,占这口头上的便宜,且提起父母,又沟起他的苦衷来,不由叹道:“你那父母数十世安生,想来也是托你之福了,不幸我的父母,倒是死不暝目。”
灰袍修士道:“小道友倒是错了,鄙人姓金,名崇原。你说的那老鬼,倒是我的老友。原也有个名字,现在大家称他为任老鬼是也。”
金崇原道:“你若想知或人下落因果,只需报出他的名讳来,如果凡界,白镜生光,如果阳间,赤镜生光,倒也简朴之极。”
就有两名鬼卒,手持铁鞭,在秦重的背上胸前死命打去,一面打一面叫道:“叫你申怨,叫你冲殿,冥界法度,也敢不遵。”
那秦重虽被重打,倒是一言不发,却见那云雾当中,透出赤光两道,清楚是秦重胸中怨气不散,豪气不失。
金崇原道:“小道友,你既修成地仙大成境地,想来对兽魔大难定是略知一二了。“
金崇原道:“你父母是谁?若想晓得他们的下落,我倒是能够助你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