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忘舒这才舒了一口气,道:“我与那冥王原有一面之缘,当初也约好再见之时,来问他诸事因果。不想此人却不肯见我了,这可如何是好?”
他道:“那构造动静之学,最好去问墨圣,只因天下除了龙氏以外,就属墨家构造驰名于世,小友问我,可不是问道于盲。”
金崇原道:“就因那大难之事,仙界大能也是各持已见,且那仙界大能当中,出身兽禽者甚多,冥王之举,反倒是投其所好了。你便将他告上仙界,只怕也有人替他说话。”
金崇原道:“若论这当届冥王,端得是神通泛博,此人是五界时昊天十族弟子,是当年昊天小冥界灵幽禅师座下高足,此人早就得窥灵台,修成大道,那冥界诸事,倒是瞒不了他的。”
秦忘舒道:“莫非他胡作非为,我等倒是哀告无门?”
秦忘舒寂然起敬,道:“既是任大修已有对策,秦某鄙人,愿为前驱。”
便道:“这么说来,大修手中必有森罗宝殿款式图了,无妨取来一瞧,看看是如何的安插,那五面旗幡,又该插在那边。”
秦忘舒道:“只恨我冲不到他身边去,且此人既窥灵台,手腕必是极高超的,忘舒何德何能,又怎是他的敌手。”
金崇原就将那五处地点一一指了出来,秦忘舒又细细问了一回,但金崇原于此道也是略知一二,那森罗宝殿既是宝贝,又设构造,牵涉玄承极多,秦忘舒的很多疑问,金崇原也是答不出了。
秦忘舒道:“大修说那森罗殿难破,冥王又是得窥灵台,我等一举一动,皆在此人眼中,却又如何近他?又该如何破那森罗宝殿?”
金崇原笑道:“刚才是我心急,现在倒是小友心急了。”
金崇原道:“我与任老鬼也是这般想来,我等也不是贪慕那冥王大位,只需杀了冥王,仙界必有说法。那新王再差,也总好过当届冥王偏疼兽禽。”
金崇原点头道:“那森罗宝殿多么短长,原是灵幽禅师亲手制成,送给冥王的贺礼。此殿暗设五行,内藏阴阳,便是昊天之宝也难伤它分毫,除非是仙界神器,方能摆荡其一二。”
金崇原道:“你若果有此心,与我等也算是志同道合了。实不相瞒,我等瞧那冥王行事,也是忍了很多恶气。只是那冥王行事谨慎,深居森罗宝殿当中。那大殿原是一件宝贝,任你有如何手腕,入了此殿,存亡只好由他,这才何如他不得。我与那任老鬼想方设法,也是无计可施,幸亏道友入冥,方才有了一线机遇。”
秦忘舒道:“冥界到处半云半雾,我途径又是不熟,若想寻到鬼都,不知要担搁多少时候了。”
金崇原道:“那任老鬼当年与世尊斗法,亦算是世尊的一个仇家,厥后却受那世尊感化,曾助世尊一臂之力,也算是结下善果。我与那任老鬼皆在这九渊血池修行,本不欲管冥界之事,只因冥王近年来行事更加过分,让人实在看不下去了。”
他本是故意以妙府山居为基,打造灵霄宝殿一座,只是一来打造此殿耗资庞大,现在实在不敢去想,二来当初瞧那灵霄宝殿也是缺失甚多,本日方才瞧见原图。
秦忘舒听那金崇原说的豪气干云,不由心中大动,叫道:“如果如此,也算我一个。”
金崇原道:“金某修为稍逊冥王一筹,但任老鬼却可与冥王分庭抗礼了,如果我二人联手,天然有六成胜算。”
秦忘舒道:“五处插旗的地点,我已牢服膺下,毫不会错了,大修尽管将我浸入血池当中。”
金崇原道:“存亡之事,原就是冥王职司,别人又如何管得?且在六合瞧来,人间生灵老是普通,原无凹凸贵贱之分,凶兽转世重生,也是冥界本份,你那里说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