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天子怒道:“你向冥王陈情,那也是一桩功德,如果你去处不端,岂不是白费了你的苦心,徒留话柄于人?越是目标光亮磊落,行事越该谨慎才是。”
而包天子肌骨既可随时规复,想将其完整压抑,可不是痴人说梦?难怪此人曾是第一殿阎罗,就算违了冥界法度,冥王也不敢降其名位。
本来那暗雷声波,早就侵入丹田,激得体内真玄乱窜,神智昏昏,那里还能再度动用心声施诀,本来包天子是借此暗雷侵心,以阻秦忘舒施法。
只听得轰然一声响,秦忘舒双耳几近如被刀割,那鼓声如雷,震得他身躯乱颤,幸亏是双足踏定实地,不然早就跌将下来。
秦忘舒见包天子面熟踌躇之心,便揖手为礼,道:“长辈矢志不易,唯求一见冥王,万请前辈成全。”
秦忘舒更是将话挑明,道:“包天子,您老德高望重,修为通天,长辈千万不是敌手,长辈无法,只好施出这恶棍之法,您如果上前,莫怪我发挥手腕,先将两名殿君诛杀。你虽未曾亲手伤害两位殿君,若他二人有恙,前辈难辞其疚。”
秦忘舒虽不知十大阎罗当中另有几位鬼兽,但刚才殿中所见鬼修,倒是占了五成了。就算十位阎罗殿君中,只要两位鬼兽,这比例已是惊人。
秦忘舒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若与包天子斗法,那是绝无掌控,而若想将其压服,怕也是难入登天。
包天子听到二位殿君叫苦,免不到手足皆颤,仓猝叫道:“两位殿君稍忍半晌。”
但乌珠虽是及时挡住,但赤凰刀有有紫羽加持,乌珠亦难完整摭挡,赤凰刀与乌珠在空中胶葛数回,那赤凰刀脱围而出,向前只一斩,就将包天子的右臂斩了下来。臂端手执的铁锤也沉沉落下。
那包天子行事公然干脆,立时就收起战鼓,口中念动法诀,向百丈白幡一指,此幡立时停止不摇,秦忘舒身上的强大压力,也就此消解于无形了。
但从秦忘舒一起闯出去的景象来看,仿佛真的有人暗中互助。比如卞城王一举成擒,公孙轲顺利混进皇城,就有些分歧常情了。
那雷声本无实体,倒是无孔不入,不知从何抵抗,秦忘舒被暗雷震惊,四肢顿时一阵发麻,几近落空了知觉,若再想掐诀用法,可就是难了。
那包天子持锤的手臂停在空中,迟迟未曾落下,只因当前情势,已是了然,本身虽有暗雷袭人,但却保不住两大殿君。
既然灵压不起,包天子的灵识怎能探到,既然是探不到,体内真玄如何能顺势激起应对?而比及包天子凭目力察知伤害到临,那已是太迟了。
正所谓迅雷不及掩耳,不加上羽怎可抵抗?也就是包天子修为实在高超,大喝声中,体内飞出乌珠一粒,向前抵住赤凰刀。而这件法身之宝如果遁出稍慢些,包天子定是首级不保了。
秦忘舒倒是心中一动,本身既是战和无策,独一的体例就是操纵手中的两名流质了,卞城王刚才激起火球微微一动,莫非是在提示本身不成?
只是这等大事,必定隐蔽之极,怎能稍泄。金崇原不便向秦忘舒提及,也是当然之举。
此雷并无光彩,亦无灵压来袭,倒是响彻六合。本来这暗雷只以雷声伤人。
包天子冷哼一声,还是神采安闲,左手闪电般接过锤来,又是一击,而右臂虽被斩落,袖中喀嚓作响,又生出一截新臂来。
但秦忘舒对卞城王恭敬有加,所施凤火甚是谨慎,就连对恨之入骨的泰山王,他也是极有分寸,不敢让凤火真正伤了他。以他对凤火的御控之能,这本是不难办到的,亦可算是万无一失。
听那鼓声玄机,大有呼名落马之妙,但包天子未曾呼名,秦忘舒还是接受不得,这鼓声实在是短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