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忘舒瞧见场上情势突变,不由的精力大振,正如金崇原所言,一期一会,怎可孤负。且非论此战目标如何,能在此观五老与冥王斗法,那将是多么的机遇。
于此同时,慕老祖以手为刀,指天划地,就从空中引来月光一道,慕老祖口中道:“获咎了。”遂将月华引而为刀,向冥王头顶劈来。
冥霸道:“好个大化神功。”左手施了道禅言,这道禅言起处,不见符文飞舞,唯见四下皆空。正所谓人间千万法,到头皆是空。本来是道空字禅言。
那禅言虽无一符一物,模糊瞧去,倒是万有虚空,法剑若入虚空,又怎能收得返来,只好将眉头一皱,收回法剑。
且姬老祖便施袖用法,其意却也是为了救人,怎敢痴心妄图,去收冥国法剑?
既在疆场之上,那禅言符文乱舞,天然辩之不明,唯有比及禅言及身,方知这禅言究竟是如何的神通,只是若比及当时,却也是太迟了。
奇的是,姬老祖本有檀童在侧,可收万宝,却未曾遣将出来去收叶惊海的法剑。想来是担忧冥王境地极高,檀童一定能收其宝贝,反会被冥王妙法所破。
那法剑横在身前,以敌诸修手腕,实不敢等闲挪动,面对金崇原的宝贝,则只好再祭禅言一道。
冥王叫道:“来得好。”
遐想世尊当年与冥王斗法,又不知是如何的风景,只可惜斯人远在灭界,实不知可否有缘一见。
灵幽禅师道:“小友,你可知过惊海所修之术为何?”
任老鬼大笑道:“此战好不痛快。”双臂微微一振,掌上碎骨落地。却忽又从袖中再出一敌手掌。
秦忘舒见冥王未曾受挫,倒也轻舒了一口气,只是唯有一件事,他始终没法想通。
灵幽禅师坐于森罗大殿一角,又唤秦忘舒并肩坐了,道:“恰好来做个见证,小友务必细心观瞧。”
任老鬼喝道:“冥王,本日终可与你一决胜负。”
本来那法剑横空,虽未曾大动,却因剑上青光强大,竟挡住姬老祖等三老妙法绝技,现在法剑稍有偏移,在秦忘舒瞧来,似无大窜改,可在场中诸老瞧来,那冥王已是暴露马脚来。
秦忘舒暗道:“瞧禅师之意,怎是要将叶惊海赶尽扑灭,此番斗法的目标,实在令人揣摩不透。”
若说是借机诛杀冥王,那是绝无能够,若说是撤销冥王傲气,却也只是微现端倪,总而言之,灵幽禅师此举,实在是高深莫测了。
姬老祖三老俄然施力,冥王不由大皱眉头,只好将脚步挪动,以避三老之击。不想那任老鬼移得更快,刹时欺近冥王身侧,手起掌落,那指尖已然触到冥王的青衣了。
秦忘舒道:“冥王所修步法古怪,实未曾见过,观其御剑之术,更是高超,似要算准慕老祖身位,到时必可一击而中了。”
与此同时,杨老祖亦将法剑祭起,此剑倒是冲着冥王的左臂而来,就见那法剑再划半圆,欲将冥王此臂圈在此中,若冥王执意不收回击臂去,大化神功猝然施发,可不是断下这一臂来。
冥王若再祭空字禅言,就怕禅言未祭,身子已然中刀。百岳之刀当然伤不得冥王,但若被慕老祖击中,冥王可谓大丢颜面了。
言毕挺身而出,双手只一分,竟引得冥王的法剑微微一侧,此公的指力阴风,端得是非同小可。
就见他身上青衣一震,衣上竟飞出数道禅言来,本来这青衣之上,竟也是暗设乾坤。
这敌手掌晶莹如玉,阴风更强,冥王未曾想到,任老鬼这神通与众分歧,竟是越挫越强,被那玉掌冲破中宫,胸前就挨了一记。
就见冥王青衣上的三道禅言,挡住了任老鬼的骨指阴风,那冥王大喝一声,青衣之上再飞出禅言无数。场中诸修,皆瞧见面前禅言飞舞,无不心中大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