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忘舒暗道:“看来空中行不得,只好从地下遁行了,土行术虽慢,总好过困在这里。”
秦忘舒再将量天尺祭起,公然与刚才分歧。刚才锦鳞见了量天尺虽也逃窜,倒是逃而不散,还是远远的围着秦忘舒。但现在这量天尺落下,水中锦鳞立时四散而逃,再也不肯转头了。
但是量天尺打进阴风以后,那阴风兀自不散,但量天尺却没进阴风当中,再也瞧不见了。
秦忘舒有凤火挡住身前,倒也不怕血蝠逼来,但这血蝠的嗡声实在短长,心神老是难以凝集,那法诀怎能发挥起来。便是想祭宝诛杀血蝠,那法诀也是时灵时不灵,且血蝠数量难计,如许杀来,便是杀上三天三夜,也是杀不尽了。
秦忘舒熟知兵法,所谓用兵之道,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心战为上,兵战为下。与其大杀四方,血流千里,惹下冲天怨气,结下血海深仇,不如攻心退敌,不伤一道性命,却处理了后顾之忧。
秦忘舒百思无计,忽地想起怀中的量天尺来,这量天尺既然能打压冰魇,难不成还压抑不了冰魇的部众?
探了半晌以后,公然获得法诀数道,本来此尺有三大服从,一是量天测地,二是劈山开路,三是打压邪念魔识。
秦忘舒暗道:“莫非是冰魇遣来阻路?”那冰魇神念受损,一时难以亲身脱手,但以冰魇神通资格,调来血蝠阻路,倒是举手之劳。
这道阴风必是冰魇的一道神念,如果若冰魇先行脱手,秦忘舒绝无抵抗之力。打人不过先动手,秦忘舒除了祭出量天尺外,再无他法了。
秦忘舒暗:“那血蝠声波扰乱表情,这地里百齿虫气味伤神。说来皆是六识之术,恰是冰魇神通地点。”
梁天尺道:“但血蝠阻路,却该如何是好?”
秦忘舒不敢再去瞧水中鱼儿,仓猝闭上双目,只以禅识探路。如此虽可在水中强行闯出一条路来,但那水路总曲直盘曲折,再也行不快的。
三省格格笑道:“我这体例绝无差池,就怕秦大哥于心不忍。只要秦大哥下定决计,要戳穿子路脸孔,只需向我瞧上一眼,我便会取出证据来。秦大哥尽管信赖我便是。”
只是秦忘舒有一事不明,这量天尺威能奇大,既然能够劈山开路,莫非就打不得妖妖怪怪?为何却又多出这道打压邪念魔识的法诀来?看来今后碰到禹皇,定要向他请教了。
但群蝠离得虽远,却还是聚而不散,口中收回的声音更是惊人,秦忘舒几主要重施凌虚步法,都被吵得心神大乱。一时候竟是寸步难行。
秦忘舒心知一旦被血蝠阻住,等那冰魇神念稍有规复,本身将是死无葬身之地。眼瞧那血蝠摭天敝日,已然无路可去,仍将凌虚步法展开,只盼能强行冲开一条血路。
秦忘舒又惊又喜,暗道:“这量天尺竟是件攻心之宝,公然高超之极。”
秦忘舒不由大喜,本身本日自水路进发,恰是当年禹皇治水的风景,但有阻路的性灵,免不得就要受这量天尺一击了。
当初禹皇治水,不知碰到多少山精水怪,全仗这量天尺翻开一条门路,方能一起疏浚河道,达到东海。现在恰是用到量天尺之时。
既见血蝠退散,秦忘舒立时将凌虚步法发挥开来,这一步便是千里,一时心胸大畅,不由得哈哈大笑。
何如秦忘舒虽是持尺在手,却不知用法,只好动用御器之术,将这量天尺祭在水中乱打。
又因水路狭小,诸多锦鳞挤在一处,厥后者没法向前,那锦鳞竟在水中自相残杀起来。顷刻间溪流便成血河一条了。
三省道:“事不宜迟,秦大哥还是速速归去儒门才是。”
秦忘舒怎敢担搁,忙送三省进入浩然正气堂。正要纵上云端,忽见四周嗡声高文,秦忘舒凝目瞧去,本来从四周八方飞来无数蝙蝠,蝠群当中血光冲天,本来是一群血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