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手札来往,非止一次。仓促两年便将畴昔了,但秦忘舒却还是炼气士初修境地。难不成仙修之士若不能得人指导,其修行就是如此地举步维艰?
秦忘舒倒吸了一口寒气,道:“不想一名女子的只言片语,竟能决定一国百姓存亡。”
邹公也是认货的,将这遁器瞧了又瞧,道:“冶炼之术千变万化,秦兄公然已得窥堂奥了,这件遁器凝气而不散,耗损真玄甚少,器上的符文简朴恰当,公然是件佳器。”
秦忘舒虽知兵法,但对朝堂的活动倒是一无所知,闻言茫然道:“这此中有何端倪?”
邹公叹道:“此事何用法术?苍南两强,是为楚齐,楚国独占青州七成,可谓强国,但齐国独占中州,却比楚国还要强大很多。齐国有个稷放学宫,那是我昔年游学之地,这座学宫当中,堆积了天下名流,亦是苍穹三域动静最为通达的地点。”
秦忘舒道:“两年后天下既起波澜,忘舒又怎能置身事外,但请邹公放心,这两年当中,忘舒定要用心修学,冲境登玄。”
秦忘舒道:“世人炼制法器,务求将诸般威能集于一体,是以法器上常常符文遍及,却不知多一道符文,就多耗一些真玄去催动他。且法器如果诸般神通皆具,常常诸般不精。我炼器的主旨,那就是遁器便是遁器,杀伐便是杀伐,务求法器精专,如此才气化繁就简,使法器阐扬最大的威能。”
邹公道:“齐君广开言路,最喜的是天下高超之士,但这人间学说,各有所长,若想清算出出套放之四海而皆准的安民妙术,那是何其之难,稷放学宫映此而设,每月皆请饱学之士开坛说法,鼓吹自家主张,同时答辩答疑。只是天下名流各有度量,倒是谁也说不平谁了。”
邹公道:“大陈若亡,接下来必将轮到大晋了。我本觉得齐国知悉楚国的狼子野心,必不肯承诺缔盟一事,哪知却只猜中一半。”
更想到莞公主身在陈都,如果大陈被楚国所灭,本身便是拼了这条性命,也要保她全面,这但是本身先前承诺过她的。
邹公又惊又喜,道:“秦兄炼制的第一件法器,意义多么严峻,怎能赠给我。”
邹公笑道:“鄙人虽自夸五德之论足以传世,阴阳学说完善甚多,且又非治世之法,若想放之四海而皆准,此生有望了。”
邹公叹道:“那次寻来的蝠金,你这三年炼制符牌已耗去大半了,现在又制得一件遁器,一柄法剑,只怕已所剩无几。秦兄,你若本身不留一两件法器,我是绝对不依的。”
秦忘舒道:“邹公说那里话来,邹公已然是冲灵出境,限限绵绵,总有一日可洞悉天道世道,创出一套完美实际,以安人间百姓。”
当下秦忘舒开启丹炉,炼制诸般法器,欧冶子冶术之妙,在于动用平常五金,就能炼制出上佳法器,干将的绝学,则是将人间诸物顺手拈来,参与造化。
邹公道:“承你吉言,鄙人怎敢松弛。前几日学宫有位学官传来动静,本来楚使已至齐都,想来是要与齐邦交好了,齐楚如果联盟,则大陈国必遭兵器之苦。”
邹公也笑道:“美意难却,却之不恭。”就将这遁蝠收下了。
秦忘舒道:“莫非两年以后会有大事产生?邹公法术公然精美,不但能算小我之事,亦能算出天下大事。”
邹公道:“你莫小瞧了这只言片语,当初苏仪一番话说得楚国退兵,现在宛华公主几句话,便要说的大陈亡国。比这更短长的,则是学士的学说理念,一旦被强国国君采取,其影响少则数十年,多则百年,便是永久传播,也并非不成能了。”
秦忘舒道:“邹公创五德之学,想来亦是想去稷放学宫压抑天下名流,令人间皆行阴阳学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