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许负心单独一人,倒也轻易安设,但谷中另有五百赤甲军,诸多西北豪杰,更有这五年来许负心辛苦莳植的仙稻,如果稍有差池,那但是关乎苍穹百姓的温饱。
颜西华点了点头,道:“秦道友既在燕地修行,不知许女人现在是否无恙。”
本来那人恰是儒生颜西华。颜西华见到秦忘舒亦是欢乐,道:“五年前秦道友尚是玄功之士,现在却已是二级炼气士了,秦道兄进境之速,大慰我怀。”
本来五级炼气士这一关叫做存亡关,古往今来,不知有多少修士在这存亡关前停滞不前,直至耗尽寿限。就算幸运过了此关,也绝谈不上就此踏入坦途。
秦忘舒暗道:“颜西华不提收纳我进入儒门,那天然是有不得已的苦处,但却传我儒门御术,这片殷殷之心,足见友情,我又何必说破。”
颜西华说到精美处,干脆就停下遁风,二人在凝翠谷外寻了片静地,颜西华口讲指划,秦忘舒则是字字在心,授者当然欢乐,受者更是欣然。
颜西华哈哈大笑,连说了三个“好”字,二人同时立起家来,再向凝翠谷方向行去。
颜西华喜道:“不想秦兄观点如此高超,我儒门虽有三千弟子,但如秦道友这般灵慧者,却也实在未几了。若说我这儒门御术,固然是千变万化,实在只要明悟此中事理,倒是一法通而百法通的。”
五年前初遇颜西华时,秦忘舒不过是玄功之士,也瞧不出颜西华的修为如何,许负心亦不谙灵识探息之法。现在冷眼瞧去,本来那颜西华已是八级练气士了,不由得悄悄咋舌。
说到这里,忽地一笑道:“秦兄,我也不瞒你,颜某心中极盼能引你入我儒门,就做了我的亲传弟子,何如仙宗儒门之间景象奥妙,我如果在这苍南域收了弟子,只怕会掀起轩然大波,仙宗之士,定然觉得我儒门来这苍南域掠取弟子,我儒门在苍南域尚无根底,那是千万不能与仙宗抵触的。”
秦忘舒缓缓道:“负心妹子,我是秦忘舒,我和颜先生来看你了。“他虽探出屋中有道灵息属于许负心,但多出的那一道,却又是谁?
秦忘舒想了想道:“仙宗遁法与御器之术虽是泾渭清楚,却可独精而专,想来自有他的事理,儒门御术无物不御,那是自万物的底子解缆,二者理念分歧,实在不成比较了。”
颜西华说了一今后,对秦忘舒道:“我本日所传,不过是御术总纲,又略略说了御刀之法。秦兄若想专精此术,还得细研诸多儒家文籍不成,儒门要闻妙道,可谓尽在此中了。”
颜西华笑道:“儒门六艺御术,乃是御物之术,举凡这人间五行之物,法器宝贝,皆在这御术当中。而在仙宗妙术中,遁法与御器之术泾渭清楚,倒是不能混为一谈的。有些儒门弟子不知天高地厚,感觉我儒门御术无所不包,天然比仙宗高超,却不知二者各有短长,倒是不能拿来比较的。”
颜西华瞧出秦忘舒神采,便笑道:“我儒门仙术与其他仙宗略有分歧,虽不敢说比其他仙宗妙术高超,却也有独到之处,比如我这遁法,便是儒门六艺之一,是为御术。”
第88章却恨入门无缘
柴门缓缓推开,许负心渐渐走了出来,一道声音从许负心背后传来:“你二人若敢上前,这女子便是个死。”
儒门御术广博高深,牵涉极多,若想穷尽其术,没个三五十年,那是绝可贵窥玄奥的,颜西华本日传授,也不过是个引子。
秦忘舒心中一凛,难不成颜西华要传他儒门御术?他强抑心中欢乐,面上则是恭恭敬敬隧道:“先生谬赞,鄙人何故克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