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忘舒道:“负心女人多么要紧,你家师尊前辈怎地只留你一人在此,这实在有些说不畴昔了。”
许负心已明白此中枢纽,轻笑道:“是。”
秦忘舒瞧向许负心身后那人,冷冷隧道:“中间是谁?身为仙修之士,挟制弱质女子,可知耻辱二字吗?”
秦忘舒笑道:“这么说来,稻种如果未熟,那就谁也不敢伤害你了。这位道友,是也不是?”
颜西华笑道:“行来我早有筹办,怎会让负心五年心血毁于一旦。负心且瞧我宝贝。”
许负心道:“颜先生,负心五年心血尽在此处,如果离了此谷,负心怕是,怕是……“她瞧着谷中百亩稻田,极是不舍。
他温言道:“敢问道友高姓大名。”现在虽是立于不败之地,但如果恃胜而骄,盛势凌人,那就不是秦忘舒的赋性了。
秦忘舒缓缓向前,又道:“这位道友,你不过是位三级炼气士,在你宗门师尊大修眼中,你就是百条性命也抵不过许女人一根手指,你若敢伤了许女人半根毫毛,不需我等脱手,你的师尊可就将你杀了。”
许负心“啊”地轻呼一声,身后云泽宗修士则是身躯一震。
刘光亮道:“也就是楚三公子在场,不然只怕早让刺客到手了,传闻那刺客骑着一匹奇兽闯进大营,连续伤了数百名流卒,还是楚三公子座下怪杰异士脱手,方才将此人挡住了。只是那人所骑异兽飞遁如电,谁也追不上,楚三公子这才传讯过来,让师叔脱手互助。”
秦忘舒道:“多行不义必自毙,楚国仗着势大,横行无忌,但人间天然有无数义士瞧不畴昔,现身来阻楚军。此战虽是强弱清楚,可终究胜负,却也难说的紧。”
那人沉默不语,颜西华缓缓道:“从这位道友气味吐纳以及体内真玄活动的景象来看,道友定是云泽宗弟子了。贵宗对许女人所种仙稻念念不忘,终有本日,秦兄何必再问。”
刘光亮游移了半晌,还是缓缓点头,道:“大修,鄙人实在不敢说。”
浩然正气滚滚压去,那云泽宗修士至此已是完整崩溃,“当”地一声,法剑已落在地上了。
刘光亮连连点头道:“大修,许女人已然交给了你们,如果泄漏了这件事,宗门岂能饶过我,我,我但是真的没了活路。”
颜西华见秦忘舒步步进逼,句句击中敌手关键,便在那边悄悄点头。世人一旦遇事,必然错愕失措,但秦忘舒却一眼瞧出关键,始终平静如桓,这类天赋,倒是后天学不来的。
秦忘舒也是深觉得忧,军队粉碎力再强,也强不过仙修之士的宝贝神通,如果诸多仙宗弟子参与战事,那可真正的是生灵涂炭了。
那修士哭丧着脸道:“鄙人刘光亮。”
颜西华却紧皱眉头,喃喃隧道:“昔日诸国征争,仙修之士毫不敢脱手,就怕坏了仙宗的端方,现在楚三公子私揽玄功之士,仙修高人,那是开了极恶的先例,云泽宗涉世之深,更是令人触目惊人。就怕而后疆场厮杀,变成了仙家斗法的地点,那可真不知如何是好了。”
秦忘舒点了点头,缓缓抬起手来,深深一揖,道:“道友,这千百条性命,全因道友一言得救,鄙人毕生感激不尽。只是我心中有个迷惑,还盼道友开解。”
秦忘舒道:“你若真的不便说,我又岂能逼你?这人间原有一种搜灵术,若不是万不得已,我也是不肯动用的,但现在为了千百条性命,我也只好勉为其难。”
许负心瞧见秦忘舒,虽是强自按捺,却还是娇躯颤抖,显得欢乐之极,低声道:“秦将军,你来了。”对身后的威胁浑然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