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静语在渔村里,心境不宁了一整日,直到太阳将近落山之时,她才瞥见天涯黑压压的一片。
他只是一个替人。
无双城的守军,用带火的羽箭烧船以后,油桶没有了依托,顺着南风被吹向了无双城。
这是重冥宫的最后一艘船,上面飘荡侧重冥教的旗号,通体乌黑,白非夜站在船头,居高临下,光芒万丈,一举一动都让人瞻仰。
“不对。”白非夜淡淡道。
这三年,让他们只能憋在子月群岛不见天日,每小我仿佛都用尽了力量,声嘶力竭的大喊着。这是憋了三年的仇恨。
几近是不费吹灰之力。
无双城的守军节节败退,等傍晚南风一来,重冥教的船只被燃烧殆尽以后,船上便散落了上百个木桶,漂泊在太湖智商。
重冥教士气昂扬,号令声传遍了漫山遍野,一波接一波。
现在那艘船停靠在无双城的船埠边,对过往的人都构成了不小的恐吓――那是曾经独步武林,让天下人胆怯的魔教教主白秋寒的人头,被沈无月收割,且永无入土为安之日。
“大师兄!”
“我传闻那边可乱了!魔教要打击我们!”
“非夜?”白琳琅又唤了他一声,疑道:“你如何了?”
“若不是这一场雨,你们已经尽数葬身火海。”白非夜扬起嘴角,缓缓开口,眸子里带着十成的高傲。
他们如何也想不到,这三十艘船上,实在底子没甚么人,船头上站着的,大多都是稻草人,而船身里的,都是装满了桐油的油桶。
正在火势得以节制之时,白非夜才终究露面了。
白非夜冷冷一笑,道:“何为公理?你们人多,就代表公理?”
一场火攻,让无双城死伤过半。
与此同时,白琳琅亲身带人,去船埠的后巷里将白秋寒佳耦的头骨带了返来,恭敬的装在了盒子里。
宋伯伯踯躅了好久,才道:“那边草木皆兵,我也不敢多待,不是很清楚……”
“爹!”
“你这个妖怪!快放开我徒弟!”沈书寒拔剑相向,却被白非夜一记掌风袭去,正中胸口。顷刻候肋骨断裂,接连吐出了好几口血。
桶子里装了桐油,一起燃烧着冲向了无双城。
他身穿一袭标记性的白衫,在火光的印衬下,白到近乎在发光。他的脖颈苗条又性感,手指骨节清楚,笑起来有些邪气,眼神就似带着魅惑的毒,诱人又充满了侵犯的意味。如果他不是以仇敌的身份呈现,在场一半的女子都会为之倾倒。
无双城本就临水而建,顷刻间,火光冲天而起,滚滚浓烟遮天蔽日,将全部天幕染成了血红色。几百个满身火焰的人踉踉跄跄的冲了出来,跳进了太湖。此中有无双城内的弟子,也有慷慨助义的江湖人士。
很快,船埠上说堆积了很多人。村里老长幼少约莫四十人,都跑了出来,大师面面相觑,面上皆是担忧。
战船同一挂黑棋,四周裹满了白花,远远看去,就像是一艘艘灵船,从幽冥鬼域而来。
而在白非夜手里毫无还手之力的沈无月,更让世人不敢再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