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紫衫却不筹算停下,一副势要让柳含烟颜面扫地不成的模样,道:“她竟然顶撞我,对我说‘贱妓也是人,也有权力用饭’,可不是笑死人了?我若连奖惩一个小小罪犯的权力都没有,我还当甚么朱雀堂主?”
“先别说话了,快吃点东西!”柳含烟从食盒里拿出一碗翡翠玉露羹,刚拿出勺子探到江琉莹嘴边,便听门别传来一阵脚步声,仿佛有很多人在门外,正飞速的靠近柴房。
“我……没事……你放心……”江琉莹浅浅一笑,衰弱道:“从小……从小到大这类事情……都……都多少次了……我还……受得住……”
“教主!紫衫只等您一句话,只要您说您喜好她,今后她说甚么我就听甚么,再不与她冲撞!”紫衫再次开口,声音较之前一句更加清脆了几分。
“无事,奴婢辞职。”紫衫出了气,心中高兴不已,与白非夜辞职以后便举头挺胸的走了出去。
二人的对话传到旁人的耳朵里,就成了柳含烟恃宠而骄,竟连代堂主的话也敢违逆。
柳含烟得了宠以后,便重又成了红楼中的花魁,来往没甚么人敢拦着她,她第二日便去了后院柴房看望江琉莹。
“刻苦头能够,但是你不要去出头,红楼里多的是人想她死,你何必本身脱手?不是自降身份么?”紫衣淡淡的提点。
柳含烟不加闪躲,又道:“你想清楚了,我是教主的人。”
“是么……那她真是该死。”白非夜扬起嘴角,话语中固然是在夸奖紫衫,可眉头比之前却更加深锁,眼神里透着非常的体贴,可面上却又要假装不甚在乎的模样。
下一刻,便见紫衫一脚踢开了柴房的门,怒道:“哟,我当是谁不长眼睛呢,竟然是新晋得宠的柳女人。”
“柳女人”一名再次让红楼中的女人们佩服,不管是干系好的还是不好的,见了她都不得不叫一声:“柳姐姐。”
白非夜单手撑头,将手中的文书‘啪’地一声掷在桌上,明摆着一副“女儿家争风妒忌,我不想晓得”的模样,紫衣看懂了,赶紧拉了拉紫衫的袖子,表示她不要再持续说下去。
说完,她便单膝跪在白非夜跟前,抱拳道:“教主恕罪!紫衫许是思念您太久的原因,忘了尊卑有别,待奴婢好生管/教,必能让她明白,在这神教中,以您为尊,您说甚么就是甚么,您喜好谁,那么她也一样是我们的主子。”
紫衫看了二人一眼,走过来一脚便踢翻了玉露羹。
柳含烟叹了口气,无法道:“那妾身也没法窜改您的情意,但是,我还是想奉告您,做人还是留一线的好,不要太不给人活路了。”她低眉敛目,说话的语气非常恭敬和婉,但在紫衫听来却如针扎刺耳。
“是……”柳含烟点头,上牙不自禁地咬紧了下唇,显得极不甘心。
柳含烟畴前是朱子萧的相好,世人皆知,本觉得她会被朱子萧所扳连,却不想她再次获得了白非夜宫主的喜爱。
“妾身不敢,妾身是贱妓不错,可就算是贱妓,也有像正凡人一样糊口的权力,教主说要让江琉莹刻苦头,可从没说过要让她活得比狗还不如罢?”
“启禀代堂主,含烟并不是想救她出去,我只是想让她有口饭吃。”柳含烟低着头,显得非常乖顺。
“是么?”柳含烟含着笑,道:“可教主畴前对她但是顶好的,就连你,仿佛也不过是江琉莹的侍婢,照你这意义,岂不是说本身连狗都不如吗?”
“为甚么?”紫衫蹙眉道:“教主说过,要让她刻苦头!”
柳含烟蹙眉,想了好久,也不知该如何诉说。因为她底子没瞥见打在本身汤碗上的是甚么东西。
柳含烟抬开端,笑意盈盈地一字一句道:“若他日教主窜改主张,再次宠幸江琉莹,你还能有活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