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我不吃那些东西,”白非夜说完,揉了揉眉心,道:“今后没有我的召见,你不必再上崖顶了。”
“另有事么,没事的话,就下去吧。”白非夜摆摆手,显得怠倦不堪。
“妾身辞职。”柳含烟长舒一口气,退了出去。
江琉莹就躺在那一堆湿漉漉的枯草堆之上,一动也不动。
柳含烟得了宠以后,便重又成了红楼中的花魁,来往没甚么人敢拦着她,她第二日便去了后院柴房看望江琉莹。
可紫衫却不筹算停下,一副势要让柳含烟颜面扫地不成的模样,道:“她竟然顶撞我,对我说‘贱妓也是人,也有权力用饭’,可不是笑死人了?我若连奖惩一个小小罪犯的权力都没有,我还当甚么朱雀堂主?”
此人恰是柳含烟。
“妾身不敢,妾身是贱妓不错,可就算是贱妓,也有像正凡人一样糊口的权力,教主说要让江琉莹刻苦头,可从没说过要让她活得比狗还不如罢?”
柳含烟走后,紫衫面上止不住的沾沾自喜,在柳含烟还没走远时,用心对白非夜笑道:“教主,我也曾对她说过‘你不过是一名贱妓罢了’,你猜她如何回我的?”
她赌白非夜不会就此让江琉莹惨死在红楼里。
“她皮糙肉厚,抽打几顿也无碍,”紫衫自大一笑:“为了让她晓得甚么叫生不如死,我每日都只让人给她送半个馒头,她饿的呀竟去与柴房的狗抢饭吃,您说好笑不好笑?”
二人的对话传到旁人的耳朵里,就成了柳含烟恃宠而骄,竟连代堂主的话也敢违逆。
“但是姐姐……柳含烟实在是欺人太过!”紫衫怒不成遏,说甚么都要争个是非出来。
“你下去吧。”白非夜摆摆手。
“好啊,我等着就是了。”柳含烟始终面带浅笑,仿佛毫不在乎。
柳含烟成了头一个被白非夜点名的姬女,身价再次大涨,在这红楼里除了掌事的紫衣和紫衫外,便是她最得世人奉迎了。
“启禀代堂主,含烟并不是想救她出去,我只是想让她有口饭吃。”柳含烟低着头,显得非常乖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