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出来,长廊两边各站了一排执戟军人,他们手中挺着一把明晃晃的长刀,交叉平举在身前,若想出来,需弓腰低头而过。见上位者,必先受屈辱,这便是重冥教的杀威棒了。
“最上头的便是掌教代宫主朱子萧,圣姑的夫君。”江琉莹轻声道。
“或许这就叫登高跌重?”江琉莹扬了扬嘴角,打趣道:“我虽是跟着教主上的山,但他并不记得我是谁,我来到此处的当晚,他便将我忘了。”
“甚么时候?”白芷目光灼灼的盯着她。
江琉莹点点头:“圣姑名曰白琳琅,是宫主的亲生姐姐,嫁人以后便将掌教之位传与了朱子萧。”
白芷下轿,江琉莹跟在他身后,为他办理琐事。而念寒则收起担架向外走,他只需留在殿外,比及半夜堂会结束了再一起下山。
江琉莹早就受尽了这类白眼,天然不将这些放在心上,白芷却仿佛少根筋似的,也没当回事,他眼带猎奇,自顾自的东张西望,四周打量。
江琉莹领着白芷走进偏殿一间房,房中的陈列非常简练,正中一方床榻,可供人喝茶安息,也可小憩,四周皆是高柜,白芷翻开了几个,发明里头满是衣服。
江琉莹抬着她从大殿右首一间小石屋出来,上了台阶便来到大殿――承冥殿。
白芷仿佛很猎奇,快步跟上他,问道:“哦?那将将宝座上坐着的是谁?”
“你不信赖我的话?”
军人们晓得她们的来意,因而无人上来禁止,但他们的眼中,都或多或少带了几分含混的调笑,那是赤/裸裸的调戏。
“我必必要活着。”江琉莹低头垂着眼睛,并不看他。后将配剑塞到他手里,牵着他向大殿走去。二人一起再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