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恪,你这又是何必?”徐晃看着吕虔,苦笑道:“这胜负乃兵家常事,曹公与温侯交兵,死于战乱当中,又非诡计谗谄,且曹公也好,温侯也罢,皆是为朝廷做事,我等归附的,说到底是朝廷,总不能因为朝中两位高官争权,我等便要殉葬吧?”
“莫说这些客气之言,接下来,且去我那边商讨一番闲事!”楚南摆了摆手,拉着吕虔和徐晃径直回了太守府。
吕虔:“……”
以死明志?仿佛没到那境地,但要让他为楚南,为吕布效力,内心这道坎儿还是过不去。
“放心,我虽非君子,但言出必践,毫不会让吕将军与昔日袍泽交战。”楚南起家,扶起吕虔道:“将军可想好了?”
正想着,却见门被退开,二人一前一后走出去。
楚南将本身对袁谭的担忧说了一遍。
吕虔看着楚南,冷静地对着楚南一拜:“使君气度,不输曹公,末将佩服。”
楚南看着吕虔,勉强笑了笑道:“将军被擒已有些光阴,不知可曾想好?”
“你我同守泰山数载,该说的,鄙人方才也都说了,人这平生,知恩图报当然首要,但一展抱负一样首要,两军交兵,总会有一方败亡的,曹公之事,非我等所愿,然既已事发,如之何如?”
“公明啊,你肯定此人情愿为我所用?”楚南的声音从门外响起,声音中透着几分烦躁。
“无耻之徒,某便是死,也毫不为你所用!”吕虔不知为甚么,一听到楚南的声音,火气就蹭蹭往上涨。
用人不疑,疑人不消?
当下一改之前的冷酷,拉着吕虔亲身为吕虔将身上的蛛丝撤除。
吕虔倒是摇了点头道:“雄师合适走此地,但若说只是数百人精锐,而这边又有人情愿为其供应补给,不必考虑后勤的话,原山、高山这一带起码有五条路可行。”
吕虔借着又给楚南指了几条路,从青州到泰山郡,如果搞突袭的话,门路实在很多的。
“虔本日归降,但毫不与昔日袍泽脱手,若使君同意,末将愿为使君,为温侯效犬马之劳,若使君不允,请使君取我性命。”吕虔对着楚南一礼道。
“那薛孝威也是公明所请?”吕虔皱眉看向徐晃,他和薛悌固然同在泰山镇守,但根基不见面,要说友情,更谈不上,方才他还在奇特薛悌为何会跑来跟他讲一通事理,现在楚南这般一点,就说的通了。
“好……”楚南气笑了,正想说话,却见徐晃拦在二人中间。
楚南闻言皱眉道:“也就是说,袁谭来攻,我等只需守好龟山这一带便可?”
吕虔有些懵,要不要这么赶?
“三千兵马?”吕虔惊奇的看向楚南。
“以是说,孝威兄就如此等闲降了?”关押吕虔的房间里,看着面前神态自如的薛悌,吕虔声音里压抑着气愤,若没记错,薛悌也是豪门出身,受曹操汲引才气一起坐在太守的位置。
“那吕布如果明主,自不会这般难堪孤寡之人,若不是,某又有何法?要某卑躬屈膝,倒是休想!”吕虔怒哼道。
薛悌起家,看着吕虔道:“持续效力朝廷,是鄙人挑选,将军自可不选,但将军却也需知本身所求为何?不然既不能跟随曹公于九幽之下,又不能一展平生所学,浑噩度日,如同孤魂野鬼,或许数年以后,便已成废人一个,到当时,就算使君放了将军,将军又能如何?”
“好!”楚南一改之前的不耐,拉着吕虔道:“能得将军互助,泰山郡无忧矣!”
徐晃的五千军加上泰山的三千降军都被派出去,这般一来,内部就堕入极度空虚之境,莫说袁谭调派精锐前来,单是各地的士族若挑选在关头时候兵变,楚南这里都会堕入危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