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就走的?”楚南看着战战兢兢的侍女,用尽量暖和的语气问道。
“要杀便杀,何必多言?”于禁冷哼一声道。
麋集的箭雨如同流星般坠落在明灭不定的战阵上,如战役巨兽般的井欗、云梯、冲车若从高空俯瞰,好似爬虫般不竭地向城池附着,有的在靠近城池时已经被引燃,人从云梯或是井欗上往城墙冲去,如同蝼蚁。
“寿张已破,须昌不成能守住。”答复他的是张辽,这是很浅近的事理,寿张集结了曹军最精锐的人马,兵马粮草充沛都没能守住,退守须昌又有何意义?
“将军此言但是当真的?”楚南看着他,笑问道。
“下去吧。”楚南摆了摆手,表示侍女下去,看着世人道:“昨夜之事,当是为此。”
他说这话时,自有几分威势出现,让人不自发的心底一沉,哪怕是张辽、高顺这等身经百战的将领,都有种气势遭到压迫之感。
守城的战阵哪怕于禁如何支撑,也终究一点点崩溃。
“于曹军而言,将军留下断后,已是全了忠义,此时便是将军投降,猜想也无人会多与将军说甚么。”楚南看着于禁笑道:“现在中原已为我军所得,恰是用人之际,像将军这般将才,恰是我军所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