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二楼除非他首肯,根基不答应人侵犯,邹茵自十八岁踏入他领地后,固然一向没有正式的摆酒或铭文,但都默许了他们的干系。那角落小桌上叠的几本书,最底下另有她当年的高考英语试题。
她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他是在高二的暑假,当时陈勤森已经是个二十二岁的社会青年了。2005年诺基亚手机正流行环球,仲夏的夜晚她站在三轮推车前,筹办帮姑奶奶收摊,就看到他和部下小弟骑着几辆大摩托在摊前停下。他五官和脸型长得真是非常帅,理着最新潮的韩流飞机头,额前一缕头发染成刺眼的金黄色,两道剑眉浓黑又有型,穿一件乌黑的紧身V领T。
但是这一次不能忍,陈勤森竟然把内里的那些带去了他的床上。这就已经冒犯了邹茵的底线,她绝对没体例让步——
“社会主义连合一家亲啊懂不懂,欺负孤儿孀妇,秋秋累,唔人爱!”(丢面子)
床劈面的墙上是一面立体镜,那是陈勤森25岁时特地安的,说为了要从前面看她。此克日光反射,视野昏黄,邹茵好似看到镜子里陈勤森捞着一抔混乱的长发,肩背上茶青纹身耸动,汗渍淋漓。
“猴死囝仔,卖见效!”(介臭小子,不要脸)
记得那天是雨过晴和,邹茵进陈家院子的时候,天空中恰好映出一弯五色的彩虹。人都说瞥见五色采虹是有福分的。那天的邹茵,头上松松的绾着发箍,身上穿一件西瓜红的短袖,衣摆掖进淡色的短裙里,唇红齿白地站在彩虹下。
他们陈家的气度就是用钱堆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