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此处,方南眉头一皱,仿佛想起了甚么,昂首望着白发老者:“从涵州过来的悍匪?老伯可晓得他们的名号?”
没想到这件事,最后竟然和早就分开南塘州的本身扯上了干系。
明显说到这里,本身这位叔祖沉寂在心底两年多的恨意再也没法压抑住了。
当初他杀了白林二人后,为了不被栾木宗修士顺藤摸瓜找出本身,一起骑马纵奔上百里进了涵州境内,而就在那家邻近二州鸿沟的小城堆栈中,遇见了被涵州官军一起追剿过来的疾风盗。
“疾风盗……”
遵循本身这位本家叔祖所言,三年前血洗前任百口的是一伙在南塘州中部的一股小山贼,当初路过青山镇,先是为了求财,但以后又不知为何杀性大起,灭了方家满门后才满载财宝扬长而去。
说到这儿,老者更加感觉报仇没了但愿,长叹了口气,抬眼看了看方南,“这位小哥,你要真是知州大人家的公子,也得提示令尊,这股悍匪只怕今后回向涵州这边生长,真要剿除的话,还得与南塘官府的大人合计一番才是。”
逃出去的山贼厥后又因伤死掉了十几人,剩下的不过只要二十摆布,本来这么下去也再成不了甚么气候,却恰好造化弄人,这伙山贼在后续的逃窜之路上,碰上了自涵州那边过来的另一批悍匪。
两拨人本就干的是同一票买卖,并且涵州那些悍匪仿佛也遭了官府追杀元气大伤的模样,当即两边一拍即合之下,汇合一处,再次重立山头,短短时候又有了近百人的范围。
“哦,这是为何?”方南皱眉迷惑道。
“并且传闻现在他们还和南唐州底下各城的本地帮派勾搭起来了,权势惊人,百姓闻之色变,再如许下去,只怕要成为南塘一霸了。”
说话间他已经清算好了糖料,看了眼方南后,推着摊子朝巷口转角外的大街而去。
这位新任的大当家姓白,为民气狠手辣,对之前的伤亡念念不忘,在密查到官军之以是能快速追来是因为青山镇有人带路后,当即带人下山,一夜突袭五十余里,将全部青山镇高低五百多人血洗了个干清干净。
几今后,一队官兵在四五十里外的一处小镇歇脚时,倒是恰好遇见了下山再来捞一笔的这伙山贼,当即血拼之下,山贼死伤大半,崩溃开来,带队的是州城的一名都尉,看到留住的山贼已经不在少数后,当即见好就收,带着四五十颗头颅对劲洋洋地回州城复命去了。
“如果是别的强盗的话,老夫还真探听不到,可如果连在两州能让小儿夜啼的疾风盗都不晓得的话,老夫也是愧对了地下数百乡亲和这一把年纪了。”白发老者脸上皱纹紧紧缩在一起,颤着声音,咬牙切齿道。“畜牲,都是畜牲!”
而在方南分开青山镇去南塘州城不久后,州里追剿这伙山贼的官兵便也到了青山镇,并在方家剩下的那几个老仆的指引下循着山贼的流窜方向分兵追去。
“剿除?”白发老者闻言苦笑起来,“四周的几个县城能自保就已经千难万难了,还提甚么出兵剿除。”
“小哥?”
白发老者看到面前这位自称是知州之子的白衣青年忽而面色古怪地抬着头一动不动,不解地唤道。
方南闻言倒是有些惊奇地望了他一眼,这位捏糖人的叔祖不但叙事调度清楚,还能有这般见地,看来之前也不是浅显的乡民。
下一刹,已经走到大街上的老者只觉怀中一重,迷惑着摸去,摊开手来,竟是多了一大把碎银。
方南微微点头,如果山贼真的成了气候,再加上有个精于算计的头领,雄踞山林中,单凭一个州府的力量还真拿他们没甚么体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