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可娇拿着拖把正要拖地。
“哎哟,光听你读诗了,闲事都忘了。”林可娇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焦书记给我们安插了一个事情,这封告发信,告发民政局的一个副局长,叫司顿时将,司马是复姓,上姑息是高低的上,将军的将。”
“对,就是这个音。这下你们就记着这墨客名字了吧。”我说。“刘昚虚,唐朝墨客。”
“前面两句也能够改,可改成,道由白云断,春与清溪转,如许就押到韵了。”我说。
“我们办公室三个大男人如何能让你这小女人拖地呢。”老邱说。“给我吧,你歇着去。”
“有,门下喽啰。”老邱笑了笑。
“没事,我拖吧。”林可娇说。
“时有落花来,香随流水远。”林可娇说,“你改后,仿佛意义更幽远了。”
“老邱,你晓得这名字读甚么吗?”我问。
我吹着茶杯里的茶叶,明天这甚么风啊?这俩老男人给林可娇献起了殷勤。
“真是出口成章啊。”罗副主任说。
老邱皱着眉头喝着茶。
“听起来耳熟。”老邱摇了点头,“这首我还真不晓得是谁写的。”
“是个才子。”罗副主任说。
“哎,我刚才说甚么事呢?”林可娇说。
“挺起来耳熟。”老邱说,“你还能再来一段吗,你如果再来一段,我就服你。”
“我在走廊就闻到了。”林可娇翻着书。
“李白的《将进酒》。”林可娇说。
“夏志杰,你很有学问呀。”林可娇说。
“小夏,你很有才啊。”罗副主任看了一下册页。“这墨客叫刘甚么虚?”
“肾虚?”罗副主任问。
“随便考。”老邱说。
“我也喜好李白的诗,我最喜好这一首。”罗副主任说,“众鸟高飞去,孤云独去闲,相看两不厌,唯有敬亭山。”
“不错哎。”林可娇说,“你们俩都是大文人。”
“邱教员,你这么短长啊。”林可娇说。
“错,中间这个字读shen。”我说,“叫刘昚虚。”
“老邱,真的假的?好,我来考考你。”我招手让林可娇把书给我。
“林组长,你喜都雅唐诗啊。”老邱歪头看了一眼。
早上,林可娇从书房里拿了一本唐诗观赏辞典。
“茶杯在这了。”罗副主任手里拿着茶杯,“我去洗茶杯,随便帮你洗了洗。”
“我拿你茶杯干吗?”我说。“我有茶杯啊,我用你的?你的茶杯上镶金了?”
“好啊,听好了。”我朗声读道,“山海华嵩。四岳三公。宫花禁柳,塞雁江龙。清暑殿,广寒宫。拾翠题红。庄周梦化蝶,吕望兆飞熊。北牖当风停夏扇,南檐曝日省冬烘。鹤舞楼头,玉笛弄残红子月;凤翔台上,紫箫吹断美人风。”
林可娇把拖把给了老邱。
“可惜啊,我这才子就缺了一个才子。”我看了一眼老邱。
“是我喷的,我在柜子里找到了一瓶香水。”罗副主任说。“喷一喷,氛围好。”
办公室有股香水味,我拿茶杯倒水,看到窗外一个断了线的鹞子,闲逛悠落在松树上。
“这名字听起来就有造反的意义。”老邱说,“谁封他的大将?”
“对。”罗副主任说,“我晓得另有以职业为姓氏的,有阿谁陶,巫,屠。”
“我的错,你接着讲告发的事。”我说。
“会认个字谈不上甚么学问吧。”老邱说。“我熟谙一个文人,出口成章,那才是饱读诗书。”
“是啊,我喜好读唐诗,从小就喜好,最喜好李白的诗。”林可娇说。
“叫,叫刘ta虚吧。”老邱说。
“我的茶杯呢?”林可娇看了我一眼。“刚才还在桌子上,是不是你拿了,夏志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