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事员把我们带进包厢。
“当然不是了，是项书记前任的前任书记小孩舅，现在离休了，但你可不能藐视这离休干部，现任书记看到他姐夫都得毕恭毕敬，装得跟孙子一样。”沈阳阳说。
沈阳阳换了便装，我也把衣服换上，然后跟着他穿街过巷，进了一家饭店。
“我没去过。”沈阳阳说。
“看到没有？前面占道运营，行人就跟老鼠一样乱窜，你说伤害不伤害？”沈阳阳说。
我把帽子戴好，“哎，慢点兄弟。”
“必须得砸。”沈阳阳说着拿起铁棍砸向灯箱。
“没事了，总不能再碰到熟人吧？”我说。
“白吃啊。”我说。
“我们在这用饭，单位给报销吗？”
“不成能吧？刘科啊，你这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我给你说，东莞没有这类气质的。”沈阳阳说。
上了一辆面包车，车前面是一箱箱的老鼠药，车开到门口，我朝传达室看了一眼，看门的老头还在睡觉。
“刘科，我们走了。”沈阳阳说。
“你也太悲观了吧，今后是法制社会，人的本质晋升了，城管也会赋闲的。”我说。
“我之前也是你这么想的，但你不晓得，我一开端干城管的时候，我的同窗啊朋友啊，都跑街上来看我，跟看植物园里的猴子一样。”沈阳阳说，“我当时候真想找个地缝钻出来，三年后，哎，你猜猜如何着？”
“这老板娘年青标致，穿戴旗袍，那白大腿能闪瞎人眼。”沈阳阳说。“传闻这老板娘被人包养了，仿佛是被一个当官的包养了。”
我仓猝让开，女人转头看了我一眼，“如何这么不长眼啊？”
“饭店给报销。”
车子一个急刹车，我的帽子掉了。
“不成能，你太高估我们中国人了，我给你说，只要我党不垮台，我这城管无能一辈子。”沈阳阳说。“用饭去，先把衣服脱了。”
“挂当然能够了，不颠末我们审批和免费，这就是违法了。”沈阳阳说着回到车上，拿来一把长铁棍。
“哥，你说话和刘科一样，都喜好实际联络实际。”沈阳阳说，“我们刘科常说，要深切大众，从大众中来，再到大众中去。”
我正要出门，刘水一把抓住我，让我把衣服换上。
“我听你说话，感受我这脑筋都转不过弯来。”
“我的同窗朋友啊，不是赋闲就是下岗，我这事情但是奇迹体例，铁饭碗啊。”
“那就把占道运营的全赶走。”
“一腿能行，我是想有两腿的，她看不上我啊。”刘水说。
刘水从包里拿出两包茶叶扔在桌子上。
“这上面不能挂告白牌吗？”我问。
“第一次穿吧？”沈阳阳说。”帽子戴上。”
“刘科，你是不是和那茶业店老板娘有一腿？”沈阳阳说。
我拿过帽子，戴上后，把帽沿压得很低，几近挡住了半边脸。
“有每天去一家饭店用饭的吗？”沈阳阳说，“明天换一家，我们吃小龙虾，前面那条街的麻辣小龙虾味道不错。”
“这看门老头睡得真香，是不是夜里打麻将了？”我说。
“他吗的，胆量也太大了，明天还没有呢，明天就把告白牌他娘的给弄上去了。”
“你去过东莞？”刘水问。
“你是夸我聪明？”沈阳阳头上帽子摘下，扔车前面去。
“兄弟，这是败北啊，我但是纪委的。”我说。
沈阳阳把车开进胡同里，停好车，我们下来。
“不成能吧？”
“看来我们这职业不错啊，提早过上共产主义社会了。”
“啊？小孩舅？这么大年纪了？是项书记小孩舅？不成能吧。”
“帽子戴上吧。”刘水把帽子递给我。
“不白吃谁来？”沈阳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