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岳山哈哈一笑,又慢悠悠地转了返来,坐到本来那把椅子之上,身子微微向后仰靠,缓缓闭起眼睛,左手放在大腿膝盖之上,右手则是搭在八仙桌上,吧嗒吧嗒叩着指头,节拍倒是挺整齐。
郭业顿时有些傻眼,不由脱口问道:“那是因为啥?”
不是因为这个?
娘的,郭业心中啐道,这老头子越到捉急的时候越来劲,真是懒驴上磨屎尿多啊。
还比如说贞观名臣韦挺,郑善国,武将冯立等人。
不过这些离他太远,何止十万八千里,他体贴的是卢承庆到底是如何被贬的。
经玄武门事情,李世民即位做天子,为了敏捷稳定有些动乱的局面,彰显本身仁君的广博胸怀,他持续留用太子建成的旧臣在朝中为官。
紧接着,康岳山持续说道:“厥后大唐建国,太上皇即位以后大封有功之臣,而这小子的爹死得早,太上皇念及卢家老头的功绩和那点旧情,愣是给卢承庆世袭了一个范阳郡公,直接转成了文职,太上皇在位的整整武德十年间,这小子借着父荫,步步高升,竟然爬到了兵部的左侍郎之位。在兵部左侍郎任上一干,就干到贞观三年。”
以是贞观年间的朝廷派系一共有三个,属天策府旧臣最吃香,武德旧臣最老资格,而太子旧臣系呢?则是最难堪,倒是最不怕死最混不吝,甚么事儿他们都敢干得出来。
然后竖起耳朵,持续听着老八卦康岳山的持续爆料。
康岳山再次捋须,停顿了一下,缓缓说道:“这个我也是听成都府的折冲都尉苏大人奉告的,呵呵,毕竟成都府是剑南道的治所,朝中动静天然我们小小益州要通达。要说卢承庆这个免除被贬也委实够冤,错就错在他太太小人之心了。既然你能晓得朝中有天策府旧臣和武德旧臣两系,那你应当也传闻过太子旧臣系,对吧?”
“他早前不就是兵部的左侍郎吗?至于他如何被贬,我上哪儿晓得去?”
就是对方没做上天子你就在他身边忠心耿耿地服侍着,一起搀扶,一起跟从,直到对方登上大宝。
!!
随即吃紧诘问道:“康大人,你就直接切入主题吧,卢刺史到底是因为甚么被免除被贬至益州的?卖关子吊胃口,可真是不刻薄啊。这跟我回绝履行敬献贺礼进长安之事有个屁的干系啊?”
康岳山见着郭业又玩起猜测的把戏,随即说道:“嗯,你临时猜想一下,卢承庆为何被贬。”
归正指责天子不对,否定天子决策的事儿,根基都是太子旧臣系的这些二愣子大臣在做。
现在听着康岳山提及这第三个派系,郭业连连点头,暗见晓得。
郭业的猎奇心顿时又被激了起来,后代汗青质料必定多少有些丧失与断层,较着没有当事之人晓得的清楚。顿时,郭或人的八卦之心熊熊燃起,赶紧催促起来。
终究的成果便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言罢,一名杂役双手端着托盘,上来两碗浓绿碧翠的茶汤搁于桌上,康老头取过茶碗,啧啧喝了起来,非常享用。
明显,老康同道越说怨气越重,在他眼里,卢承庆一无是处,就是靠着吃死去老爹的成本儿才有了明天。
郭业明显也被卢承庆的来头惊到了,乖乖,本来卢承庆另有这份来头呢?
言罢,期翼地眼神看着康岳山,明显让老头子科普科普到底是如何一回事。
如果没有秦王李世民没有策动玄武门事情,现在还是高祖天子李渊稳坐龙庭,郭业信赖,卢承庆这小子背不住就是大唐史上最年青的兵部尚书了,或许还能更进一步。
郭业再次催促道:“康大人,从速的吧,外头另有一大堆事儿要去善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