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士尧说得头头是道,潘阳听着云里雾里,内行看表面,熟行看门道,最后潘阳还是听了潘士尧的定见,花一千五百块钱买了东方红牌的拖沓机,并且在父子二人的软磨硬泡之下,发卖员赠送他们一缸柴油,充足他们开到家。
潘士尧就建议统统人道,“我们应当合买一台拖沓机,有拖沓机以后,不但打谷粒的速率快,等庄稼收完以后,拖沓机还能开到窑厂上用,送个砖甚么的便利,总比你们用驴车拉费事,从长远来看,买拖沓机是迟早的事。”
幸亏两人结婚一年多都没有孩子,不然眼下潘阳还真不好做了。
有了拖沓机以后,学开它也是个题目,虽说潘士尧会开拖沓机,打谷粒的事,他辛苦点,在家开个几天能把谷粒全数打完收回家,可他总不能一向待在家不去城里干买卖了吧,等他走今后,远的不说,就搁在面前的犁地、旋地该由谁来做?
不管如何,还真叫张学兰给说准了,潘兆丰到底不近年青人,学起拖沓机来笨手笨脚,反应实在是慢,把潘士尧急得不可了,最后不得不对他三叔道,“叔,我等着回城里呢,实在是没工夫教你了,还是让士勋他们来学把,等他们学会了,你再跟着渐渐学,你当作不成?”
姚宝忠哎了一声,又叮咛潘阳道,“兆科,你可得给我留意下合适的女人啊。”
韩乃云踌躇,倒不是说潘广玲不好,而是姚祺田前不久相的程凤燕还在哪儿搁着,人家那头没说不肯意,韩乃云也不好有下一步行动。
发卖员见潘阳父子二人诚恳要买,也就热忱的挨个先容道,“我们目前有的东方红牌子的拖沓机卖价最高,要一千五百块,东风一千四,五征、华川另有中州要略微便宜些,五征一千三百八,华川一千三百二,至于中州,和华川代价差未几,要一千三百五。”
有了张学兰在中间牵线,姚祺田和潘广玲很快被安排见了面,见面的地点就安排在老潘家。
到底是张学兰的小叔子,说白了人家都姓潘,才是一家子人,哪怕张学兰在背后说潘兆丰好话了,韩乃云也不能接着话茬持续说,反而宽解张学兰道,“哪个学不是学,兆丰兄弟先学会了一样的,今后小一辈的几个孩子就让兆丰再教他们。”
因为给姚祺田说亲的事,张学兰和韩乃云的干系又拉近了些,眼下这两其中年妇女可算是找到了伴儿,整天没事就坐一块店主长西家短的,反倒是孟广美,因为潘兆丰,张学兰不乐意同她说‘内心话’。
潘阳父子二人开着极新拉轰的拖沓机进潘家村出产队时,可把潘家村出产队的乡亲们给恋慕坏了,要晓得,当初分开单干前,他们全部出产队也就只要一辆拖沓机罢了,还是使了十几年的老爷车,眼下才分开单干一年多罢了,潘兆科这个老货竟然买了台新的!
可盖屋子前,姚宝忠不得不要应对秋忙。不但姚宝忠,潘阳、潘兆丰两家都得忙活,为了应对春季的大歉收,他们不得不临时停止了烧砖,尽力以赴投入到秋忙中,毕竟对于老农夫来讲,收粮食可算是他们支出的首要来源啊!
一千五百块啊,统统人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他们烧两万块砖才气净红利两百多块罢了,一千五百块就意味着等秋忙以后,他们得没日没夜烧出十万多块砖才气把拖沓机的钱赚返来,实在是太贵了!
对韩乃云的‘体贴’,张学兰很不觉得然,一语道破关头点,她道,“乃云啊,你也是胡涂,人家女人没说不肯意,可她说情愿了吗?你家老迈都更她处多久了啊,该应下来的早就应下来了,依我看,人家女人也是在吊着你家老迈,既不想放你家老迈,还又想着去相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