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大人别急着赞!”
见着崔耕从桌上两个大小酒坛中各自倒出一碗酒来,央请着本身尝上一尝,董彦并未伸手去接酒碗,而是问道:“崔二郎,莫非这酒便是比来清源县哄传的木兰春酒?”
约莫沉默了有小一会儿,董彦才缓缓展开双眼,呼了一口酒气,赞道:“好酒,此酒论香醇,论绵柔,绝对是本官迄今为止尝过最好的酒!木兰春酒,好酒,好酒,难怪我府上仆人下人都在群情,说是在贩子街坊的各处酒坊,此酒都卖断货了!”
“哦~”
“呃……”董彦愣了一下,仿佛还真是这个理儿,身为处所官,喝两口本地酒坊献上来的美酒,这算甚么贿赂纳贿?
董彦闻言不由嗤笑一声,有些不屑地摇了点头,道:“你这牛皮吹得有些大了,别说本官当年在泉州刺史府当差时,尝过辖下各县酒坊的美酒,便是岭南一带最着名的富来春酒,在本官看来也不过尔尔。对了,另有你家酒坊当年酿造的木兰烧,恐怕连富来春酒都不如吧?”
崔耕又端起小酒坛里倒出来的那碗酒,再次奉上,道:“大人再尝尝这碗!”
说到这儿,董彦又是自顾连连点头,自说自话道:“不对啊,不是说木兰春酒是你新近改进祖上留下来的古方和秘法,新近才酿形成的吗?你那里来的收藏数十年才出窖的窖藏美酒?”
俗话说得好,三十老明经,五十少进士。意义是说,三十岁的读书人能考取明经科,春秋都算比较大的,而五十岁考取进士科,论年龄,还算比较年青的。
诗中所讲得便是高中进士科进士后的风景无穷和各式得瑟。如果哪个明经科进士敢把这首诗套在本身身上,在当时准会被人笑掉大牙。
今晚的董彦早已脱下官袍,一身灰色袍衫便服穿于身上,在府中的花厅访问了比来在城中出尽风头,名声大噪的崔家二郎崔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