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柬之岂会不懂?他指了指窗外的院落,又指了指这屋中陈列,最后扯了扯本身身上裹着的粗布麻衣,自嘲道:“子玉是想说为何这般寒酸吧?”
崔耕实在是受不了这便宜二妈了,从速阻道:“低调啊,越是这个时候,我们家的人越是要低调!”
张柬之这小老头一扫之前脸上那股子的霉味,猛地挺起一向伛偻的腰杆子,傲然笑道:“如果我来长安为官短短不到一年便府中仆人云集,丫环美妇,高床软枕,锦衣玉食,那还是你董子玉眼中的阿谁恩师张柬之吗?”
远在清源县的崔耕一边巡弋着自家新造好的酒坊,一边连连打了三个喷嚏。
说着,张柬之风俗性地又捋了捋那撮山羊须,目光中多了几分通俗,道:“小小年纪的放荡后辈,不但能造出这等绝世美酒不说,还晓得虚真假实,谋而后动之法,从你刚才所说得城中传唱歌谣,到醉仙楼品酒大会的临场换计,都是出自此子之手。看来此子很不简朴呐,是个有城府有策画的商贾啊!并且,呵呵……”
董彦嘴上不说,内心直呼,这那里是人住的处所,的确就是一所荒废了好久的鬼宅啊!
“二郎多虑啦!”
董彦呃了一声,将思路再次拉回了清源县,拉回到了崔耕突然前来拜访本身的阿谁深夜……
很快,董彦便将此行来长安的目标娓娓道了出来。
“咳咳,二娘,过了啊,你这越说越没谱了!”
张柬之越听越新奇,眉宇连连微颤,最后问道:“照你这么说,这木兰春酒真乃绝世好酒了?”
他四周寻觅了下,便坐到了床榻沿边,很有几分不解道:“恩师,你擢升长安御史台供职也有些光阴了,为何这日子过得还这般…这般……”
只听二娘挑了挑弯弯的秀眉,乐道:“宋温这老棺材瓤子估摸着是见局势不成挡,偃旗息鼓了呗。嘿嘿,再说了,咱家不是另有董县丞在后边撑腰吗?二郎,你说这董县丞该是到长安了吧?”
说着说着,董彦都有些不落忍问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