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如许啊!”初九和茂伯这才恍然明白过来。
田文昆摇了点头,叹道:“少店主,你的心可真够大的,这个时候还表情谈笑。真如曹家蜜斯说得,再过三两日这些假酒开端在泉州府兜售,那侵害的是我们木兰春酒的名声啊!万一这假酒再喝出点甚么事儿来,或者连累到御用贡酒之事,我看你到时如何笑!”
紧接着,壮汉冲后边守村口那几人挥挥手,喊道:“弟兄们,从速让路放行,来的是清源县方氏酒坊的方相公和他夫人……”
紧接着,崔耕将木兰春盗窟酒的事儿一五一十,详详确尽地田文昆道了出来。
“九儿!”
田文昆一边听着,一边神采急剧变幻着……
田文昆看着崔耕这架式,不像是在谈笑,又想着路上初九那小厮跟本身半清不楚的复述醉仙楼饭局一事,不由变了变神采,端庄问道:“这话如何说的?您瞧,初九那小厮路上跟我说了半天,也没说明白到底如何回事儿。就说您跟曹家蜜斯私会醉仙楼,最后连饭都没吃上半口就散了。如何着?莫非我们这买卖,曹天焦那老狐狸又想插上一杠子?怕您分歧意,直接让闺女出面了?啧啧,这连美人计都使上了,切,曹天焦这故乡伙,就这点出息!”
……
田文昆微微点头,道:“没错,这仙潭村就在两县交界处,并且那村庄早就没甚么住户了,根基属于清源县衙和莆田县衙都不管的地界儿。你上县衙报官,衙门也不必然会受理。”
最后,噗通一声,田文昆一屁股坐在石墩上,气急痛骂:“到底是哪个缺德的玩意,竟然躲在背后干这类绝户的事儿啊?让我揪出来,我非扒了他的皮不成!”
“对对对~”小九这会儿也接过话来,义愤填膺地拥戴道,“他们敢以假乱真、冒名顶替,败家我们家酒坊的名声,我们就去衙门告他们去!到时候告他们一个倾家荡产,十足让县令老爷抓去牢底坐穿,就不信治不了他们了!”
崔耕嗯了一声,道:“田掌柜到底是见过世面的,阐发得丁点没错啊。报官这条路呢,估摸着是不可。再说了,再有两三天他们就开端在泉州府售卖假酒了,就算清源县衙肯受理此案,时候上也来不及了。真的等他们把假酒开端往外卖出,都进了泉州府城的食肆酒坊,我们好不轻易运营出来的木兰春酒的牌子算是毁了!不过嘛”
“小的晓得!”
崔耕听着田文昆挨个挨个念驰名字,倒也不慌不急,而是略有调侃地说道:“是吧,是不是感觉很奇异?这么多牛鬼蛇神竟然都凑到一堆去,果然应了那句话啊,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这年初只要要钱不要命的主儿,哪有惜命不要钱的人呐!”
崔耕冲初九挥挥手,调派道:“去,把我二娘叫来,这趟差事儿还真少不了她!”
崔耕拱手抱拳,摆出一个作揖的架式,乐道:“难不成还跑到薛松年、梅姬他们跟前,苦兮兮地求他们,大爷大妈大叔大婶,行行好,别冒我们家木兰春的名头造假酒了,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吧,如许?”
回到家中已过中午,骄阳当空下空肚而去空肚而归,天然饿得慌。
常日里萧索,罕见火食的村口,比来几日倒是繁闹得很,骡来骡往,大车小车一趟接着一趟进村出村。
初九说道:“前次我跟公子从泉州府回清源的时候就路过仙潭村,那处所是我们清源县跟隔壁莆田县的交界。”
“田掌柜,你想多了……”
四五个护院模样的粗暴男人手执棍棒和钢叉,警戒实足地扼守着村口,凡是路过的行脚贩子和货郎,一概都被挡在了仙潭村外。